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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靈月刊第384期2009年9月)
宗教教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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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區宗教小組策劃王雪芬撰稿


痛,乃是真神登峰造極的設計。

痛的啞謎


從沒讀過讚美痛苦的詩篇,從沒見過頌揚痛苦的立像,也沒有一首獻給痛苦的詩歌。「痛」實在聲名狼藉,連基督徒往往也不曉得怎樣解釋「痛」,甚至有些基督徒還認為「痛」是真神創造的疏忽。父母當重新認識「痛」,定義「痛」,因為「痛」是神巧奪天工的設計。

神所精心設計的痛感神經系統,分分秒秒執行著保護的服務,警告我們身體哪個部位,已承受過多的壓力及負荷,提醒我們避免傷害的危險。痛的感覺設計,也讓父母教育幼兒體驗得以奏效。譬如洗澡時,特別用一點熱得冒煙的開水,父母先表演燙傷的害怕動作,然後引導幼兒在大人監控下去嘗試燙的痛,幼兒與生俱來的痛感自然明白燙傷之苦。

所以「痛」不是真神造人工程的疏忽,而是一個奇妙的恩典,一份美好的禮物。雖然不受歡迎,但缺少了它,我們的生命毫無防禦,將面臨可怕的毀滅。

無痛覺的人


舊約時代,神常用痲瘋病來行事。當神要摩西帶領以色列百姓出埃及時,瞬變痲瘋的手,顯出使其信服的憑證;也用痲瘋病懲罰越權獻祭的烏西亞,更用痲瘋病詛咒基哈西,禍延子子孫孫。

幾千年以來,痲瘋病一直是人人聞之色變的疾病。在古代,只要患上此疾病,等於宣判死刑。痲瘋病是侵蝕神經系統的一種疾病,會使痛感神經失靈,以致容易受傷再受傷;受傷時血流不止、傷口化膿,不得不截肢,因此缺手、缺腳、缺鼻、眼瞼也潰爛,臉部可怕恐怖至極,對痲瘋患者而言,疼痛變成遙不可及的禮物。

疼痛被麻痺之後,間接地產生了毀滅作用。痲瘋病是生命沒有痛覺地被蹂躪的結果,像處在行屍走肉的地獄,殘酷的地獄現實是:大多數人認為痲瘋病者遭神詛咒,被社會及家人排斥,使得無痛覺的痲瘋病人,內心卻痛苦至極,自暴自棄。如果你參觀過痲瘋病院,絕不會再懷疑「痛」於人生的重要角色了。

缺少「痛」,生命將串連成慘兮兮的恐懼和危機。

拒絕疼痛的現代人


在人類歷史中,疼痛是日常生活裡普遍的遭遇。但對現代人忙碌的生活而言,疼痛則是一種奢侈品,面對疼痛的反應即是「止痛藥」。據統計,美國每年消化三萬噸阿斯匹靈,平均每人每年嚥下250片。大把大把吞下的藥,是用來對付自己的中央神經系統,扼殺了這些疼痛所發出的警告和信息,造成日後難以挽救的後果。濫用神「精心的設計」,製造苦果,將自食惡果。

現代人的隱憂


在此,提醒父母,不要害怕孩子承受痛苦,反而需要教導他們認識痛苦。譬如孩子動手打人,或粗魯地虐待動物,父母應要同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幼小的心靈明白這樣會造成別人的痛苦。記得切勿只是隔靴搔癢,當輕重適宜,力道定要打到有痛的感覺,否則反而誤導幼兒錯誤的認知。

父母謹記把握幼兒建立人生契機的短暫時光,與其長大後不知人間疾苦而痛至骨髓裡,不如趁年幼時教導他僅痛在表皮上。而事實證明得以承受痛苦的人,也是最能體會別人痛苦的人,因著本身所經歷的,他們也將會是懂得感恩的人。拒絕疼痛的現代人是今日社會很大的問題,在某些方面,他們也像痲瘋病人,對生命的認識愈來愈膚淺,對公義及道德已麻痺,且絲毫沒有疼痛的感覺。

痛苦是快樂的階梯


其實,痛苦與快樂是一體兩面。饑渴有如酷刑的痛苦,但沒有饑渴,豈能感受泉水的甘甜呢?母愛之所以受到世人歌頌,因懷胎十月之苦,生產時椎心徹骨的疼痛,及至看到新生命的誕生,嬰兒揮動著小手,快樂之情不由得感動泣下呢!

基督徒的服務觀可說是痛苦與喜樂合一的自然展現。路易西安那加爾城的痲瘋病院是州政府許諾購置建設的,但找不到人願意施工,也無人肯在痲瘋病人四周工作。最後,一群奉獻終身的修女們擔負起體力難以負荷的工作──築堤挖溝、修繕房屋、整理沼澤地,雖總是汗流浹背、腰酸背痛,但值得安慰的是,帶給病人快樂,也榮耀了真神。她們了解肉體的痛苦與喜樂最密切相同的,就是犧牲的服務。

克服痛苦,還有另一妙方──不能改變事實,不如改變心情。譬如無法掌控的天氣,晴天、雨天、下雪天,都各有其美好,晴天時陽光普照,溫暖我們的身心;雨天時,甘露滋潤洗滌我們的心靈;下雪天,冷冽的冰雪清醒我們混沌的意識。

痛苦是神允許的存在,痛苦是緊緊編織在我們感覺之中,是達到快樂及成就前不可或缺的階梯,教導孩子登上快樂的階梯,是父母應盡的責任。

痛苦是天父的擴音器


智杰是位搜索救生員,工作中經歷登山者罹難、自殺的婦人、被謀害棄屍的女孩等等痛苦的衝擊之後,藉由他人的痛苦,強迫自己去思考生命的價值,他看見自己的生命並不完整,他需要協助來重新安排生活,於是智杰成了基督徒。就像小孩跟隨父親一般,歸向耶穌。我想這就是「痛苦價值的擴音器」。

回轉成小孩的單純並非易事,我們往往自以為是大人,可以管理自己的世界,並不需要痛苦來攪局。但,天父通常都用痛苦來呼召我們,提醒我們的隸屬特質。如果我們以為已有足夠的本事來決定一切,不需痛苦擴音器在耳邊吶喊,我們也能正規地生活?!錯了,完全錯了,在無痛苦的世界中──伊甸園,人類選擇了違抗真神。而我們──亞當的子孫──居於前車之鑑,該做謹慎的思考,心態歸零,重新接受教育。

如同在白紙上塗寫的小孩,不要像紙上已畫滿了的老年人,再也尋不出一點空隙可填進去。父母更當把握時機,幼兒像一張空白的紙,指導他們畫出豐富的一生。

最痛的時候


有首詩歌描述──

主耶穌在最痛的時候,說出了這一句話,「父啊!赦免他們,因為他們所做的,他們不知道。」祂在最痛的時候,打開寬恕的門……。主耶穌在最痛的時候,道出了人世間最窩心的一句話,創下了人世間最經典的傳奇。

相信天下為人父、為人母的人,必定較能體會天父真神為兒女犧牲的精神,引導孩子由切身疼痛的經驗中,領悟主耶穌為拯救我們的靈魂而被釘十字架,忍受極大的痛苦,才完成救贖的恩典。

痛苦的真理


舊約中似乎認定痛苦是神的懲罰。但神親自駁斥了這種論調。受苦的典型人物──約伯,忍受了不尋常的痛苦之後,耶和華親自探望他,在旋風中和他說話。神給約伯的回答,可以說是《聖經》上屬神最長的獨白。這也是《聖經》中最完整的痛苦道理,或許也是天父為我們預言,對在世界將面臨苦難的我們做準備。

在《約翰福音》第九章,耶穌也駁斥了痛苦的典型解讀。門徒們指著一個天生是瞎眼的,說:「是誰犯了罪,是這人呢?是他父母呢?」耶穌坦白直言:「也不是這人犯了罪,也不是他父母犯了罪,是要在他的身上顯出神的作為來。」神並不用殘障的痛苦去懲罰他或他的家庭,那是一般人謬誤的想法,連蒙主耶穌揀選的門徒也犯了觀念上的錯誤。

古聖徒保羅多次求主除掉他身上的痼疾,但主說恩典夠用。保羅帶著那根刺,如同帶著主的擴音器,時時提醒自己的軟弱,痛苦的刺幫助他存留了天國公義的冠冕。

教導孩子正確的觀念,培養孩子悲天憫人的胸懷,那是無與倫比的財富,我們都需要在痛苦中的恩典。

主耶穌順服痛苦的勝利


基督在肉體的時候,既大聲哀哭,流淚禱告,懇求……祂雖然是兒子,還是因所受的苦難,學了順從(來五7-8)。

值得安慰的是,主耶穌被釘十字架前所說的話:「在世上你們有苦難,但你們可以放心,我已勝了世界。」痛苦與勝利並存,也與絕望相接觸;可是《聖經》告訴基督徒,在這痛苦的世界中,仍然清晰繚繞著主耶穌的話:「我已戰勝了世界。」


作者: 南區宗教小組策劃王雪芬撰稿
出版社: 棕樹文教基金會聖靈月刊雜誌社
出版日期: 09/01/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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