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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靈月刊第410期2011年11月)
藝文特區:祢知道──與學測考生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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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靈


只要想到我還有祢可以倚靠,我就還有勇氣、還有動力、還有盼望地繼續走下去……。

祢知道,當──夜來臨。


自從升上高三,放學以後,再也難見落日下,灑在人行道上的痕痕餘暉。我恐懼黑夜一如往常的降臨,那份靜謐卻流失安詳的感覺,像血液流竄我的身體,讓我久久不能自己,久久不能忘懷。我多麼渴望白晝永駐,既不願正視夜讀的孤寂,也不擅於破曉前夕幾經漫長的等待。我確信,這幾個月裡,我失去了些什麼。在學校,沒了社團的點綴;在家裡,缺了團聚的氛圍;在教會,少了與主的連線。姑且云「有失必有得」,但我得到的盡是虛空。

書桌前點燈夜讀的時間,日復一日,只增不減。一個星期睡不足二十四個小時的日子,我熬過。不清楚,自何時起,自己已是不折不扣的升學機械,操作每天一成不變的作息,儼然易如反掌。黑白的生活基調,不需要調色盤,就能讓我手忙腳亂、驚慌失措。

很多時候,想把所有的書本淨空,想一卸書囚的身分!囹圄般的教室,只是用一種光明正大的方式,執行考試的刑罰!而我甘願被升學奴役,又切盼我主賜下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摩西,帶我走乾地,過紅海,領我到流奶與蜜之所。

人心籌算自己的道路;惟耶和華指引他的腳步(箴十六9)。

祢知道,當──疑雲滿佈。


夜,開啟在房間裡自修的行程,要我完成環繞複習一遭的壯舉。當我如期唸完進度,這份喜悅只能獨自品嘗;當我為延遲進度而哀嘆,這份苦澀也只能往肚子裡吞。

誰懂?祢若懂,我真的好需要祢多派幾個天使來安慰我!我真的好需要祢溫暖慈愛的膀臂!我幾度因為課業疏離祢,幾度無法在信仰與課業之間做個了斷,幾度讓祢失望。我還能向祢奢求祢的懷抱嗎?我總是要了糖卻還是不肯乖乖聽話,哭著嚷著要祢哄我愛我。

全世界都不懂我,也無所謂!我漸漸知道了,祢懂我,懂我最需要的是什麼,我最需要的祢,真的懂我。在我擱著功課,拖著疲憊的身子到教會聚會時,祢讓我聽了當下我最需要聽的道理,祢透過傳道們的口,替我解惑;聖經是祢默示的話語,祢讓我看到,我最需要的勉勵。

我幾度為此澎湃,幾度為此決心不再讓祢擔憂,不再像個乳臭未乾的嬰孩忽視對靈糧的慕求。但是,我卻也幾度軟弱,幾度食言。

當我醉心於俗事之時,我把祢放在角落;當我倦累於世俗之時,我才想躲到祢的懷裡,涕零如雨,喚起祢的教訓。

終於我明白,祢懂我,我卻一點也不懂祢,不懂得珍惜祢給的呵護,祢給的機會,祢給的近乎一切。

況且,我們的軟弱有聖靈幫助;我們本不曉得當怎樣禱告,只是聖靈親自用說不出來的歎息替我們禱告(羅八26)。

祢知道,當──陰風怒號。


孤傲的夜鷹,風雨中恣意翱翔,牠義無反顧的飛往目的地,牠目光如炬,眼裡一把堅持的火焰,不燃燒殆盡絕不停止飛行。只是,牠很孤獨。

比起夜鷹,我沒有牠在天空馳騁的霸氣,沒有一隻強而有力的羽翼讓我飛天遁地,我大概比較像孤寂的籠中鳥,想飛出局限於升學體制的籠子裡,以前我以為那就是全世界,所以世界極其狹隘。如今我才明白,籠中鳥不僅無法展翅,也錯過與白雲峻嶺的對焦。

我想大膽的飛,飛行的我,是寂寞的。因為求學,身在人群裡;也因為求學,我在人群裡孤寂。白天在學校八個小時的學習課程,我戴上面具,遇到挫折有時只能強顏歡笑,在諸眾面前自我安慰,甚至虛偽地表現闊達。我想,即使在大家面前多麼的情緒化,多麼的自憐自艾,抑或坦露無疑,掏心掏肺,也不會有人是真真切切懂我的。

我想飛,我真能飛?翅膀硬了?三折肱而成良醫?

在指望中要喜樂;在患難中要忍耐;禱告要恆切(羅十二12)。

祢知道,當──撥雲見日。


夜,諷刺的提醒我該卸下面具了!原來壓力一直很強烈的存在著,白天越壓抑,待到夜晚人群散去後,它便越猖狂,在我心裡呼嘯,刮風興浪,不得平靜。就在這個時候,滿腹牢騷,想要放棄;不知道終點,深怕努力白費,不願承擔考不好的後果,滿腔悲情,想要逃避。

夜讀總是這樣讓人如負重擔,但我卻訝異自己已經走過多少個這樣高壓的日子了。我走過了,也許莽撞粗心地走過,跌跌撞撞地走過;也許我該學會堅強,學會靠主堅強。我是驚訝的,我不但走過,也走了好久。

每當心感無力,只要跪下來跟祢說我不堪疲憊;每當模擬考考差,只要跪下來跟祢說我挫折受盡;每當有苦難言,只要跪下來跟祢不住地傾訴──每當我需要那從祢而來的力量,祢都會給予我極大極深的回響。我知道我太不應該,不應該把神國和神義拋諸於後,我每一次感受祢的憐憫、祢的慈愛,每一次,都滿懷內疚。

祢懂我,我卻不太懂祢;祢的旨意原是好的,我卻一臉茫然。雖然我不明瞭,但我知道祢是愛我的。祢知道如何愛我,祢看穿我的軟弱,因此知道我最需要的是什麼。

只要想到我還有祢可以倚靠,我就還有勇氣、還有動力、還有盼望地繼續走下去……。

你們要將一切的憂慮卸給神,因為祂顧念你們(彼前五7)。

結語


一月底就是學測了,如果你正在閱讀這篇文章,如果你和我同樣是要上考場的考生,讓我們一起真正的交託給神吧!很多內在的情緒、壓力、煩惱是無法言喻的。

夜讀的生活,祂都陪我們走過了,相信祂懂,相信祂全知道。

祂引領我們,在未來。

當詭譎的夜來臨,祂真知道,祂的孩子需要什麼……。

∮祢知道(詞/葉薇心)

祢沒有在我需要安靜的時候

給我獨處的房間

祢沒有在我需要同伴的時候

給我一張樂意傾聽的臉

祢沒有等我準備好的時候

才交給我該學的功課

祢沒有讓我太早知道

下一分鐘會面對什麼樣的煩惱



但是(因為)祢卻真知道

我生命中最深的需要

每個挑戰的臨到

只教我明白自己的渺小

因此我漸漸知道

祢在我身邊引導

最想不到的情境

祢讓我隨時隨地

有祢可以依靠

每個挑戰的臨到,只教我明白自己的渺小,也明白祢最深至深的愛……。



作者: 霜靈
出版社: 棕樹文教基金會聖靈月刊雜誌社
出版日期: 11/01/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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