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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靈月刊第234期1997年3月)
主題特寫:[青年團契]成功領導人的人格特質

潘誠人


前言


國家的盛衰、民族的興亡、企業的成敗,或家庭的美滿與否、教會聖工的是否發展,都與領導者的風格、想法與行為有決定性的關係。

綜觀舊約以色列國的歷史,當有信心堅強的國王、敬畏神的領袖出現時,其國乃富強康樂,如猶大王約沙法,奮勇自強,尋求神,遵行耶和華的誡命,所以耶和華堅定他的國,甚至四圍的列國都甚恐懼,不敢與約沙法爭戰(代下十七1-10)。然而其子約蘭在位時卻行亞哈王所行的惡事,不敬畏神,敬拜偶像,不久列國背叛攻擊他,使國無寧日,兵災連連,約蘭王亦患病而死,國家逐漸衰敗(代下二十一章)。

不可否認的,今天在每個家庭、事業機構、學校、教會都需要傑出的領袖來帶領,做中流砥柱,進而影響整個社會國家,以達到更善、更美、更真的境界。反之,錯誤的決策與帶領,會導致重大的災禍與損失,令其跟隨者亦同蒙其害。由此觀之,正確的領導與卓越的領袖,是這個時代所需要的。

本文謹就聖經中有關領導者的人格特質,配合現代領導學的觀念,在領導的理論與實務上做簡單的探討,供讀者參考。

領導學的四個研究方向


研究領導學,在學術上有四個主要的研究方向:

1.特徵的研究(Trait Approach),即對於領導者的人格特質與其領導風格的特性做系統化的分析研究。

2.行為的研究(Behavior Approach),乃根據領導者所從事的活動、管理行為、領導行為,來研究他的領導效能。

3.影響力與權力來源的研究(Power and Influence sources),即根據不同型態的團體,研究領導者的權力基礎與來源,與其影響別人,帶領人的技巧。

4.情境方法的研究)對因應不同文化、團體、階層、職務時,所運用的最有效領導行為的研究。某種特質在某一情況下,可能使領導者更具影響力,這種研究很富挑戰性,也相當複雜。著名的組織學者Jean Lipman Blumen指出,世界正朝向前所未有的「整合年代」,如IBM與蘋果電腦攜手,波音與麥道公司合併,整合型的領導(Connective leadership)方能因應時代挑戰,能平衡「相依」與「分立」的兩股力量,方能成為新一世代的領袖,此即屬於情境領導的研究範圍。

重視人格特徵的領導學


關於領導學的研究,最早、最普遍被採用的方法是特徵的研究。我們常聽人說:「某人是天生的領袖,口才好、個性外向、有領導能力,一見他,就感覺有領導才能。」有些偉人的確有超人的記憶力,有銳利的分析能力,辯才無礙,膽識過人,有的則有堅忍果斷的個性,不怕失敗……。這些均屬於特徵的研究。

這些研究的目的,在於提供機會找出適宜領導者、或在特定人群中培養具備領袖資格的人們,使他們增加個人的領導效能,或訓練已是領導者的人們,來彌補他們的缺陷,成為更有效的領導者。

特徵研究是人文現象的探討,其實用性與學術上的價值逐漸有提高的趨勢。工商企業、機構或組織願意花錢請管理學家、心理學家找出有領導能力潛能與特徵的人,給他較多的訓練。以下謹就十幾年來,專家學者在研究古今中外成功領導者的特徵後,綜合歸納出十二點領導者的特徵:

1.愛心與坦誠。

2.強烈的使命感與責任感。

3.良好的溝通能力和技巧。

4.具有強烈影響人的熱忱(有感動)。

5.有創新冒險的傾向(有眼光)。

6.樂觀的人生觀與自信心(有信心)。

7.建立良好的人際關係。

8.對於不確定性具有高度的包容與適應力。

9.強烈的求知慾和好奇心。

10.寬廣的心胸。

11.重視團隊精神。

12.原則和彈性的平衡運用。

就世上的標準來看,能符合上述的領導者,真如鳳毛麟角,具備五六項條件已是難能可貴了。然而教會是屬靈的團體,能具備以上條件者並不一定可以履行屬靈領導的職務。聖經上對揀選屬靈領袖的資格,在使徒行傳六章3節上說得非常清楚:1.有好名聲2.被聖靈充滿3.智慧充足的人,這是絕不可少的條件。

教會是神的家,有聖靈的帶領與同在,聖工才能發展,並非憑藉人們領導才能的傑出,就能有所作為。天使指示先知撒迦利亞:「萬軍之耶和華說,不是倚靠勢力,不是倚靠才能,乃是倚靠我的靈方能成事。」(亞四6)。領導學中特徵的研究乃在幫助我們了解作為領導者,我們必備的條件是什麼?我們缺乏什麼?我們應朝哪方面改進,作為我們帶領人更有效的幫助。

領導者的人格特徵為何?


成功的領導者究竟有怎樣的人格特質呢?聖經中有許多實例可供我們參考;以下專就聖經上神的僕人在作屬靈的領導工作所展現的特徵,加以討論學習,做為幹部的同靈不可不加以瞭解:

(一)謙和的個性與寬廣的心胸

摩西蒙召受命帶領數百萬以色列人出埃及,這是多麼繁重的任務,神竟然差遣年已八十的摩西擔此重任,實因摩西為人極其謙和,勝過世上眾人(民十二3)。謙卑的心志是蒙神揀選的標誌,所以經上說:「世人哪,耶和華已指示你何為善。祂向你所要的是什麼呢?只要你行公義,好憐憫,存謙卑的心,與你的神同行。」(彌六8)。

屬世的領導用權威與知識,屬靈的領導要謙卑與愛心。當神的靈降在七十長老身上時,營中另有二人,米達及伊利達亦感靈而言。約書亞請求摩西禁止他們,摩西卻對他說:「你為我的緣故嫉妒人嗎?惟願耶和華的百姓都受感說話!願耶和華把祂的靈降在他們身上!」(民十一26-29)。

摩西有寬廣的心胸,不嫉妒人,能容納人,所謂「宰相肚裏能撐船」,一個領導者能放開心胸,把心思用在更有意義的事上,才能擔大任,為神所用。掃羅王即因器量狹窄,嫉妒大衛,以致雖貴為人君,不免落得一世英名盡付流水,難為賢君。

謙遜在工商企業、政治圈子裏是沒人講求的,世上的領袖追求的是知名度、傑出的能力和吸引力。而主耶穌對教會領袖的要求乃是捨己與忘我,吩咐他們不可傲慢自大,像東方的君王那樣,而是謙卑像他們的夫子一般(太二十25-27)。

謙遜是一種不斷長進的德性,何時失去這種德性,何時人就不配再擔屬靈的重任。一個成功的領導者,必須時時謹慎用謙卑的態度來貫徹他的為神僕人的工作,否則不免功敗垂成,反而為神所棄,如掃羅的失敗就是因為欠缺這種態度所致。一個有名的作家William Law的話,足以做為我們在謙卑的德性上,追求長進的互勉


「每日每時,都要謙遜;要以謙卑的態度去對待人類一切精神上、身體上的軟弱,遮藏他們的弱點,喜愛他們的優點,鼓勵他們的美德,幫助他們的貧窮,對他們的亨通要歡欣,對他們的痛苦要同情,接受他們的友誼,漠視他們的無情,饒恕他們的惡意,做眾僕人的僕人。」

(二)聖靈充滿是屬靈領袖的必備特徵

惟有被聖靈充滿的人才能履行屬靈領導的工作。使徒時代擔任管理飯食的人員也應具備「被聖靈充滿」這個條件。教會如果任用很有領導才幹而無聖靈的人,則無異世上團體,教會必致變質墮落。一部使徒行傳就是聖靈工作的史蹟。彼得對公會的祭司、法利賽人說話,被聖靈充滿(徒四8);司提反被聖靈充滿,為基督作見證,眾人抵擋不住,並且光榮殉道(徒六3、5,七57);腓利受聖靈感動,傳福音給埃提阿伯太監。以賽亞書記載:「主的靈在我身上,因為祂用膏膏我,叫我傳福音給貧窮的人……。」

一個有聖靈的人,才能有屬靈的權柄去傳福音。保羅在以弗所書闡釋得相當清楚︰「聖靈立你們作全群的監督……」擔任領袖的職分,不是使徒所揀選,也不是信徒推選,而是由神選立。既然如此,被聖靈充滿是身為領導者所要追求的目標之一。讓我們所有的智能、情緒、意志,完全歸服基督,其它天賦或學習的才能,才可以成為聖潔,來發揮最大的力量,作好領導的工作。

(三)自覺使命與強烈的責任

摩西因著信長大了就不肯稱為法老女兒之子。為了探望他的弟兄以色列人,在那裏為了排解冤屈,為那受欺壓的人報仇,打死了埃及人。經上說:「他以為弟兄必明白神是藉著他的手搭救他們,他們卻不明白。」摩西年輕時,就立志要拯救他的弟兄,當時因時機未成熟,血氣方剛未能成事,然而這種強烈的使命感和責任感,卻是神揀選他的因素之一。

優秀的屬靈領袖多半能讓周遭的人感覺到,絕不怕事,不畏縮,勇往直前的態度,似乎他就是為此事而生。強烈的使命感和責任感在催促他,只要是合乎神旨的工作,無論如何一定要排除萬難去完成。保羅為眾教會的事,天天掛心(林後十一28),好像重擔壓在心上。

除了這種心靈上的掛心,他還自動擔負責任,承擔後果,不計艱險,當他在該撒利亞傳道時,有一個先知亞迦布從猶太下來,預言保羅必被捆綁;眾人皆苦勸保羅不要上耶路撒冷。保羅回答說:「你們為什麼這樣痛哭,使我心碎呢?我為主耶穌的名,不但被人捆綁,就是死在耶路撒冷也是願意的。」(徒二十一8-13)。

屬靈的領袖明白神交託給他的目標是什麼?他心中很清楚要完成這個任務,如同主在離別的禱告中所說的:「我在地上已經榮耀祢,祢所託付我的事已經成全了。」神絕不將事情交在毫無使命感與責任感的人身上,叫他們承擔重大的任務。得過且過,苟且敷衍,或志氣高大,為得名望,皆為屬靈領導的致命傷。

使命感非同熱望為首,而是以目標為導向,即不管他居何位,皆樂意承擔責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真正可靠的領袖,多半是自己不想做領袖,只因內受聖靈敦促,外有情勢的壓迫,才不得不當起領袖來。摩西、大衛及舊約中的許多先知,都是這類的人。」

(四)智慧充足是屬靈領袖的明顯特徵之一

世上的領袖需要知識充足才能勝任,領導人不僅要具備專業知識,也要瞭解其他方面的知識,他需要有強烈的求知慾和好奇心,樂於涉獵新知識,對社會的變化、潮流的趨勢、各種文化的動向,他都需要觀察了解,敏銳的去察覺變化,而適宜的作出正確抉擇,帶領屬下朝目標前進。這些知識在聖工的帶領上,應該也有幫助,如主耶穌所說的「文士受教做門徒」;但是屬靈的領導非僅用知識,還要加上智慧的判斷,才能完美。

解經家韋斯特說:「智慧是對學識加以最好利用的本領,就是識別、判斷、明智和其他類似的種種能力的結合體……。在聖經上,就是關於精神和道德上的真理的正確判斷力。」保羅稱提摩太由聖經上所學習的是得救的智慧。

屬靈的帶領乃是用各樣智慧把基督的道理藏於心中,彼此勸誡,將眾人帶到神前,使凡信主的皆能有得救的確實盼望。這樣的工作需要超乎人類的聰明,能洞察事物真相,明白神奧祕事物和複雜人心的真智慧。這種德性,使領袖能正確運用知識,來應付困境,處理複雜的人際關係,解決道德上、精神上的難題,它使領導者擁有及時的聰敏和適度的平衡,不致憑恃知識而越出正軌,胡作亂為。

知識是事實的累積,靠學習而得,但一個領導者被聖靈充滿時,聖靈就賞賜智慧,使他有能力擔任帶領管理的工作。以色列人出埃及後,在曠野中,神揀選了七十長老輔助摩西管理會眾,並分賜聖靈給他們(民十一16-17)。屬靈的團體要用屬靈的智慧才能帶領。我們講的,乃是神所隱藏、奧祕的智慧,就是神在萬世以前預定我們得榮耀,這智慧世上有權有位的沒有一人知道(林前二7-8)。一個願意向神祈求屬靈智慧和悟性的領袖,必滿心知道神的旨意,而知所行止,判斷正確,行事有神同工。

(五)甘願犧牲的決心和熱忱的感動力

一個成功的領袖在帶領人的過程中,會散發出一股充沛的勇氣和毅力。他之所以吸引人跟隨他的腳步,乃在於他實在是一位獻身者——一個不計任何犧牲、不講利害,只為正確的目標而奮鬥的人。主耶穌勉勵我們這些跟從他的人,要捨己,背起他的十字架來跟從耶穌(太十六24)。基督徒就本質上說來就是將自己當做活祭獻給神。

摩西之所以為神所重用,就是因為他具備這種犧牲的決心和勇氣;他放棄在埃及享有的財富、地位和快樂,甘願和為奴的以色列人共患難,然後,才能取得資格做以色列人的領袖(來十一24-27)。像這種能捨己、肯犧牲的人,才配得屬靈的權柄來帶領人。

屬靈的領導並非往上爬,得高位,或指望受過訓練,學過某項技巧,就可更進一級。主耶穌的要求剛好相反,「誰願為大,就要作眾人的用人;誰願為首,就必作眾人的僕人。」(可十42-44)。

今天教會所極需的,就是這種帶有全心全意、熱誠、奉獻、以及甘心犧牲一切的領導者。一個具備這種特徵,刻著這種決心印記的神的僕人,必定能產生重大的影響。所謂:「風行草偃」、「上行下效」,絕對是錯不了的。

一個能獻身的領袖,才可能帶領、吸引人跟隨他。如果在團體中的分子,只是半心半意的人,對這個團體的活動毫不關心,非常被動,那麼,這個團體的成員,會很快的採取同樣的態度。領導者都不願犧牲的話,那麼參加這個團體的人,就會認為敷衍苟安是常事,他可以原諒自己。毫無疑問的,這類的領袖所經管的團體必定自生自滅,後繼無人。

人類永遠有「夢想」,烏托邦與桃花源存在中西文化的終極境界。教會是神所建立的超世團體,是神所應許諸般豐盛恩典與對人類愛的理想實現的地方。因之,屬靈的領導是一種「理想主義」式的領導。缺乏個人犧牲的決心與全心全力投入的熱忱者,不足以身擔此任,也不可能做好這個工作。

此外,一個成功的屬靈領袖具備一種特有的感動力,能讓他周遭的人受其思想的影響,而做改變。他的熱忱是他感動力的來源,因為他「心中時常火熱,常常服事主」(羅十二11)。英語enthusiam(熱心)字根的含意,是指著in God,在神裏面。神才能感動人,如經上所記:「因為你們立志行事都是神在你們心裏運行,為要成就祂的美意。」(腓二13)。

一個有神同在,藏在神裏面的人,才有能力感動人來為神工作。尼希米就曾發揮過這種能力,當他回到耶路撒冷時,民眾灰心喪志,他立刻把他們結合起來,鼓舞他們,分配工作,讓百姓繼續修造城牆。尼希米的感動力表現在他對神的熱心與人們的改變上,他不愧是成功的屬靈領袖。

(六)對神有堅強的信心;對自己有樂觀的自信心與人生觀

歷代以來,神都在尋找一個合祂心意的人,能站在破口上防堵。這個人必定具備對神堅強的信心,和神心意相通,才能為神所用。大衛是神所揀選的以色列君王,當以色列軍隊懼怕都躲起來,忍受歌利亞的叫陣時,他卻勇敢挺身而出與其爭戰。大衛對掃羅說:「……耶和華救我脫離獅子和熊的爪,也必救我脫離這非利士人的手。」

又對歌利亞說:「你來攻擊我,是靠著刀槍和銅戟;我來攻擊你,是靠著萬軍之耶和華的名,就是你所怒罵帶領以色列軍隊的神。今日耶和華必將你交在我手裏……。」(撒上十七45-46)。大衛對神堅強的信心使他擊殺了歌利亞,拯救了以色列人;他對神的信心,也使他忍受了掃羅王的長期追殺,以善報惡,不伸手害神所立的王,至終得為君王,大有榮耀。

有信心的人必定有眼光,看得到人們所見不到的。他的眼光比別人更遠大、更有見識、更有價值。經上記著,摩西恆心忍耐,如同看見那不可看見的神。大衛的信心看到神的權能必定保護他,以色列人只看歌利亞的強壯與配備;以利沙的僕人看到亞蘭大軍,以利沙卻看到保護他們的天使軍兵。

成功的領導,不只是做好目前的工作,還要創造新的事工,帶領正確的方向,看見了尚未來到的事情。一個負責的領袖一定要能看清楚他所主張的政策方法,或教會所走的方向,會形成什麼結果,產生何種影響。所有偉大的領袖都是有屬靈眼光的人,能藉著神給他的異象,察知神要我們走的道路。彼得見異象,得知神不偏待人,各國敬畏主的人,都為神所悅納,將真道傳給哥尼流一家人,在猶太人還自以為義的時候,開啟了真道向外廣傳的門戶。尼希米抓住神的應許,不只聽見報信人描述聖城敗落的景象,還看見了神招聚以色列眾人回國重建聖城的異象(尼一章)。

他的眼光帶領國破家亡的以色列人重修耶路撒冷。願賜人智慧和啟示的聖靈能照明我們的心眼,看清楚神的道路,明白祂的恩召有何等的指望,神在我們的工作上,有何等豐盛的榮耀。屬靈的領導者從神那裏抓住了所望之事的確據,看清了遙遠未見之事的影像,憑著信心領人前行,鼓舞了跟隨他的人,完成神所交託的使命。

信心的本質是樂觀的,有眼光的人前途充滿著希望。成功的領導者,在確定了大目標與方向後,在執行的過程中,不論遇到任何阻礙與困難,皆能抱持樂觀的態度和自信。失敗固然是免不了的,但他會不斷的檢討改進,相信只要多努力、嘗試,問題總有解決的可能。而且這些困難更會促使他更親近神,看明了自己的有限,而由神的帶領來完成神的工作,毋寧是最佳的選擇。如摩西在曠野帶領的工作,可為明證。

優秀的領導者不會輕易被問題擊倒;遇到不友善的人,也不會產生成見。他對上對下,對環境、社會、國家皆抱持樂觀的態度。悲觀的人不能成為偉大的領袖,邱吉爾在歐洲盡皆淪入納綷德國鐵蹄之下時,在時局艱難萬分,灰雲密佈不見陽光時,毅然出任組閣,擔任英國首相,領導自由世界對抗強權。

1940年6月,巴黎失陷後,邱吉爾於6月18日在英國議會發表「對不列顛之戰的展望」的演說詞中說:「敵人不久即將向我們猛撲過來……如果我們失敗了,全世界將陷入一個新的黑暗時代。因此讓我們振作精神,克盡職責。倘若英國得以永世長存,人們將說:『這是他們最美好的時刻。』」邱吉爾首相是一位樂觀且實事求是的領袖,二次大戰的勝利證明了他成功的領導。

(七)愛心與坦誠的特徵是屬靈領袖不可缺少的條件

在領導者所有的特徵中,這是最基本、最重要的一點。哥林多前書十三章中談到愛心是最大的,超乎一切的條件。一個領袖即使有先知講道之能,會說出天使的話語,具備各樣知識,明白各樣奧祕,具有全備信心;卻沒有愛,就算不得什麼。領導者與部下之間的關係,絕不僅止於公務上的關係。領導者應尊重部屬的個別差異,即其個性、性別、背景、教育水準、年齡與民族差異,做適宜的帶領。以愛心做基礎,保持一種關懷、坦誠的態度與其溝通。

隨時關心他們工作上是否勝任,有否困難,引導新進的人員熟悉工作,幫助私人問題的處理,或無法處理複雜人際關係的幹部……等;對於犯錯的下屬,以愛心的態度,開導勸誡;對於有優異表現的同靈,表示感謝與鼓勵。教會是愛的團體,一個失去愛心的領導,絕不能稱為主的僕人,也不被世人所認同,終會為神所棄絕。主耶穌三番兩次提醒彼得說:「你愛我嗎?」彼得回答說:「主啊!是的,祢知道我愛祢。」耶穌回答說:「你餵養我的小羊。」(約二十一15-17)。

耶穌敦促彼得明白屬靈領導最重要的祕訣,就是用像主愛他一樣的愛,來愛主的門徒。彼得三次不認主來逃避危險,主復活後,他忘記神給他的使命,到海邊捕魚;然而耶穌只用慈愛的眼光,實際的關懷,使他體認到自己的錯誤,這種永不止息的愛心,才是帶領人的最高境界。權威的領導只能叫人畏懼、順服。愛心的領導,才能叫人徹底改變,融入神的生命。

彼得成為教會的磐石,領導使徒時代的教會,將福音傳於外邦,建立了神救贖計畫的基礎,都源於他體認到主耶穌的愛心,受其激勵,而用同樣的聖愛來帶領門徒。「愛心的領導」可說是屬靈領導的最高的境界,也是最嚴厲的考驗。當摩西在西乃山上時,百姓見他遲延不下山,就聚集到亞倫那裏商討後,用金子做了牛犢,向其獻祭。因此神發烈怒欲將百姓滅絕,使摩西的後裔成為大國。

摩西卻懇求神,求其記念祂和亞伯拉罕所立的約,赦免百姓,為神的名的緣故不降禍與百姓(出三十二1-14),這種毫無私心、為神為人的愛心與忠誠,感動神後悔而不降災。這是屬靈領導的極致——能驚天地而泣鬼神。因此希伯來書的作者為此作見證說:「摩西為僕人,在神的全家誠然盡忠。」愛心的帶領實在是屬靈領導成功的保證。

然而「用愛心帶領人」會有一種偏差的觀念——認為教會中最重要的是愛心,只要有愛心,其他一切問題均解決,其他的條件都不需要了嗎?這種想法是有偏差的,也不合乎真理。保羅為腓立比教會代禱,希望他們的愛心在知識和各樣見識上多而又多,能分辨是非(腓一9-10)。鄉愿式的愛心是溺愛,包庇式的愛心是縱容。教會的成長,需要領導者帶領門徒在主的真理上站立得穩,運用各種的領導技巧和影響力,培養其他方面的領導才能,運用各種知識和經驗(見識),才能做好帶領的工作,成為真正的領袖,這是我們在強調愛心的領導之後,要說明的一種在不可忽視的錯誤觀念的糾正。

結語


誠如前述,要具備良好的領導人格特質,並非僅靠學習而來;在聖靈的感動和改造下,我們的性情才可能有「質」的改變,因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而藉著聖靈禱告交託,才能使我們的天賦與才能,成為聖潔、有用,不僅能成就預定的目標,更能發揮造就他人的功效!我們可以這麼說,順服基督,是成功領導者最重要、最根本的人格特徵。

(原[青年團契]1997年03月號)


作者: 潘誠人
出版社: 棕樹文教基金會聖靈月刊雜誌社
出版日期: 03/01/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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