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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靈月刊第232期1997年1月)
時勢評論:[青年團契]惡的反思

繟然


人性本善?人性本惡?


烏雲遮蓋大地,淵面黑暗混沌。地東搖西擺,好似喝了神烈怒調和的酒。公義顯然遠離,其中最好的也不過是酒上的渣滓。回顧過去一年台灣的社會現況,我們所看到的是:官僚與黑社會沆瀣一氣,合流為害;賄賂貪污,包工程抽佣,詐欺強暴;冷血謀殺,視人命如草芥。甚而利用宗教的外衣與人性的善良面,行欺騙歛財之實。

這些消息時常充斥整個社會新聞版面上。上古的挪亞世代,神見人在地上罪惡很大,終日所思想的盡都是惡,神因此後悔就滅了那世代的人(創六5-6)。今天這個世代,罪惡、黑暗勢力的滲透擴展似乎無孔不入;使聖經上對罪惡所描述的隱喻,不僅浮之若現,而且清楚異常。歷史的終結似乎朝著同一軌跡前進。

人類靈魂中的深層問題——本我中「惡」質化的傾向——使我們體認到社會改革的盼望,有其根本因素上的有限性。憂時憂國者雖大聲疾呼革新的必要,並提出各樣改革的方案,但執行結果卻依舊沒有起色。沈疴難治,似是必然。

哲學家康德曾討論到在「根本惡」中所表示的人性詭譎,其立論乃是——人被命定為善,但卻易於為惡。這個立論乃根源於聖經史實的創世記中——人類的始祖亞當受誘惑,違抗神命吃下了善惡果。這事件一方面終止了一個純真的年代,另一方面,則開啟了一個咒詛的年代。

如傳道書所詮釋的:「神造人原本正直,後來卻尋出許多巧計來。」(傳七29)。亞當在執行了魔鬼(蛇)所提出的企求——無限(智慧)慾望的問題之後,人類即墮落在自身企求無限的惡慾下。然而,這種無限的慾望,卻是被造之人的有限性所無法承受的。

觀察今日台灣各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違法亂紀、罪惡泛濫之亂象,豈不是人類心靈結構中,那企求無限慾望之惡慾所湧現的泡沫嗎?更加是慾求更多之物——對快樂、權力、財富、知識之貪慾,所無限制擴張的表象。

名與身孰親?得與亡孰病?


中國古代哲人老子李耳,早已看穿人慾的無窮與生命的相對脆弱性,與這兩者之間所存在的那種弔詭。他主張的是知天命的知足哲學,他詮釋這個問題說:「名與身孰親?身與貨孰多?得與亡孰病?是故甚愛必大費,多藏必厚亡。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長久。」

的確,身外與身後的榮名與個體的生命,何者為親呢?物質的需要與身體的生命,何者較重要呢?得到名利卻失去生命,究竟是不是我們心靈的疾病呢?(參:太十六26)人似飛蛾撲火,為了所愛大費周章,為了廣積財富終而亡失所有,這是智者所為的嗎?人所當看重的,乃是自己的真生命,凡事知足知止、不貪求無厭,見機而作,才能不蒙受辱殆,生命的存在才可以長久持守。

法哲呂格爾主張:人是全然的自由,而且全然的有罪。在整個自由的每個核心部分都有罪。他說:「倘若過錯不是全部的話,則它就不是一個嚴重的問題。」反過來說,「人若停止了決定、行動,與認知的能力,則他的過錯,也不再是過錯,因為他只是一隻動物或一粒石頭。」聖經告訴我們:「因為世人都犯了罪,虧欠了神的榮耀。」(羅四23)。

這是從神來的真理,精確地解讀了現代人類存有的惡況。的確「過錯是荒謬的」,它是無從選擇的而一直伴我而存的,它是我們必須相信的詭譎。

倘若對惡的存在與理解,值得我們去思辯的話;它已隱含著對未來靈魂救贖的盼望。法哲呂格爾曾說過:「惡的象徵也是復和(conciliation)的象徵。」亦即在惡的存在中已隱含了盼望實底。事實上,人總是基於對未來的關懷,才努力去理解現有的處境。人既是囚禁於惡中的奴隸,那麼未來是否有從惡中解放的可能?保羅對自我罪性的無助吶喊是:「我真是苦啊!誰能救我脫離這取死的身體呢?」接下來,是青天霹靂的解放宣告:「感謝神,如今靠著主耶穌基督,就能脫離了。」(羅七24、25)。

「如今,那些在基督耶穌裏的就不定罪了。因為賜生命聖靈的律,在基督耶穌裏釋放了我,使我脫離罪和死的律了。」(羅八1-2)。

生命救贖的根本問題


主耶穌道成肉身來到世上,為的是拯救在罪中失喪的靈魂。祂明白體恤我們的軟弱,提醒我們:「人若賺了全世界,賠上自己的生命,有甚麼益處呢?」(太十六26)。老子所著重的是享受生命的喜悅,保存生命的長久;耶穌卻遠超乎哲學思索的層面,而關懷生命救贖的根本問題——靈魂的得救。

祂是生命的主,為了人類的罪代死十字架,開了一條又真又活的道路,祂的復活升天成了人類在罪惡中惟一的盼望。使信祂的人,能藉著祂寶血的潔淨成聖稱義,脫離了罪的捆綁和死亡的權勢,享受那永遠的生命。「罪在那裏顯多,恩典就更顯多(羅五20下半)。人類雖然多罪困貧,神卻不願意一人沈淪,乃願人人能夠悔改而得救。神的愛是何等的長闊高深啊!

(原[青年團契]1997年01月號)


作者: 繟然
出版社: 棕樹文教基金會聖靈月刊雜誌社
出版日期: 01/01/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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