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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靈月刊第536期2022年5月)
主題特寫:如何處理怒氣

一、發怒的災難性後果

人有各種情緒,其中暴怒最容易造成失控的行為,最終帶來可怕的災難。當年該隱向神獻祭,卻因為不蒙神悅納而大大的發怒,變了臉色(創四5),怒氣難消之後,殺死弟弟亞伯洩恨,成為人類史上第一位殺人犯。

2021年2月某日,一架中國東海航空的民航機在飛行途中,機長與一位空服員在頭等艙因為言語衝突進而互毆,結果空服員手臂骨折,機長的一顆門牙斷一半。雖然最後班機順利降落目的地,未造成空難,卻也衍生一場職場大災難。那位機長的運輸駕駛和商用駕駛執照被撤銷,終生停飛;那位空服員終生不得在飛機上從事服務工作;東海航空的四位高階主管則被免職。發怒情緒的災難性後果,實在可怕!


 
二、對情緒的基本認知

人有基本六大情緒:快樂、悲傷、忿怒、恐懼、驚訝、噁心。情緒本身沒有對錯,包含負面情緒(悲傷、忿怒、恐懼、噁心)。但是,造成情緒的想法有對錯,情緒產生的行為有對錯。同理,忿怒這情緒本身沒有對錯,但是,造成忿怒的想法有對錯,忿怒產生的行為(譬如打人)有對錯。

當忿怒的情緒瞬間高漲,容易讓人犯下滔天大錯,造成難以挽回的悲劇。很顯然地,忿怒的情緒雖無對錯,但是其產生的行為可能造成毀滅性的災難。情緒一旦產生,難以打壓,如何避免忿怒這情緒失控造成災難,事前的預防、事中的節制與事後的反省,都是阻絕忿怒造成災難的防火牆,也是人人必修的功課。


 
三、如何避免產生不必要的忿怒

第一,擁有正確的價值觀。掃羅王人生的轉折點,就是大衛殺死歌利亞,與眾軍兵從戰場凱旋而歸之時。當時眾婦女舞蹈唱和說:「掃羅殺死千千,大衛殺死萬萬。」這推崇大衛的歌詞,讓掃羅王相當暴怒:「掃羅甚發怒,不喜悅這話,就說:『將萬萬歸大衛,千千歸我,只剩下王位沒有給他了』」(撒上十八8)。掃羅王的怒氣,給魔鬼留地步:「從這日起,掃羅就怒視大衛。次日,從神那裡來的惡魔大大降在掃羅身上,他就在家中胡言亂語」(撒上十八9-10)。掃羅王的怒氣轉化為仇恨,讓心靈產生破口,從此邪靈干擾不斷,決策不斷犯錯,最後與三個兒子同日戰死沙場,人生以悲劇收場。

他犯的第一個錯誤,就是價值觀錯誤。每個情緒後面都有一個對應的想法;要避免不必要的忿怒,釜底抽薪之計,就是以正確的想法取代錯誤的想法:「禍哉!那些稱惡為善,稱善為惡,以暗為光,以光為暗,以苦為甜,以甜為苦的人」(賽五20)。掃羅王聽到婦女的讚歌之後,他應該這樣想:「神幫助我,藉著大衛除掉歌利亞,今日大衛與我共享勝利的榮耀,見證神的同在,我要向神獻上感謝祭。」如果他這樣想,自然只有感恩之心,沒有忿怒之情,他的人生必定改寫。正確的想法產生正面的情緒,可以保護人的心靈。信徒平時讀聖經,擁有正確的想法,在關鍵時刻,必能掌控自己的情緒,保護自己的人生。

第二,防止不必要的忿怒,正本清源之計,就是靈命的成長,最終進入神的安息。當信徒進入神的安息,產生謙卑之情,將一切榮耀歸給神,不再有面子的得失問題。可以接受善意的批評,面對惡意的毀謗,也能以平常心面對,自然不會隨便發怒,因為他已經治服自己的心,成為情緒的主人:「不輕易發怒的,勝過勇士;治服己心的,強如取城」(箴十六32)。


 
四、如何處理已經產生的忿怒

第一,降低發怒的程度。人對事件的解讀與認知,決定發怒的程度與方式:「人有見識就不輕易發怒」(箴十九11)。見識,就是知道人人深受DNA的影響,有膽無膽、急性慢性都來自遺傳,而遺傳很難改變:「你要察看神的作為;因神使為曲的,誰能變為直呢?」(傳七13);見識,就是認識人性的弔詭,雖然看見人性的醜陋,卻記得他過去的美好,當我們同理他的軟弱,自然不易發怒;見識,就是透視表面讓人失望的行為,同理對方心靈無形的傷痛與掙扎。因此,人有見識,就真的不會輕易發怒;就算發怒了,也能用較無傷害性的方式表達。譬如,生氣的理想境界之一:又好氣又好笑!生氣的理想境界之二:真傷腦筋!生氣的理想境界之三:他真可憐!這三種境界都好,何必暴怒傷身。

第二,使用言語,必須非常謹慎。言語,是消除怒氣的冷卻劑,也是引爆怒氣的引信:「回答柔和,使怒消退;言語暴戾,觸動怒氣」(箴十五1);生死在舌頭的權下(箴十八21),言語具有非常可怕的強大力量。因此,人際溝通學提醒我們,表達怒氣,要多使用「我訊息」:表達我的想法與心情,而少使用「你訊息」:表達對你的批評與責怪。這種「對事不對人」的情緒表達,能夠避免激發對方的怒氣。

第三,快速離開讓情緒激盪的現場,跳脫互相激怒的惡性循環。雙方說話越來越大聲就是指標,說明雙方已經進入互相激怒的惡性循環。這時候,離開現場,雙方暫停對話與溝通,讓情緒冷卻,就是明智之舉。若不中斷怒氣激盪的惡性循環,輕則關係決裂,重則肢體傷害與凶殺案。

第四,對自己怒氣難消的心境要有警覺性。掃羅王所犯的第二個錯誤,就是怒氣延續太久,最後轉化為仇恨,心靈產生破口,讓邪靈趁虛而入:「生氣卻不要犯罪;不可含怒到日落,也不可給魔鬼留地步」(弗四26-27),我們必須藉著靈裡的禱告、聖靈的幫助,奪回掌控情緒的主動權。


 
五、如何面對他人的忿怒

若忿怒者是互相信任的熟識,最容易處理。我們只要用愛心說誠實話,藉著「旁觀者清」的思辨,幫助對方消除忿怒,跳脫「當局者迷」的困境。亞蘭元帥乃縵的僕人就是典範,面對發怒的主人,他一句話就把乃縵點醒,成為乃縵病得醫治的貴人:「我父啊,先知若吩咐你做一件大事,你豈不做嗎?何況說你去沐浴而得潔淨呢?」(王下五13)。

若忿怒者是我們不熟的陌生人,我們要非常小心來應對。有些人因為原生家庭的虐待等因素,腦波不正常,已經產生病態的情緒迴路。面對這種人,若堅持是非,理直氣壯,可能會讓自己進入險境。2021年11月21日,桃園市龜山區某間統一超商,因為店員要求顧客戴口罩,竟然被顧客拿刀刺死,很不幸的,這位店員就是遇上情緒未爆彈。事後,各超商不再要求顧客戴口罩,這顯然是必要的調整。臺灣人開車不隨便按喇叭,以降低激怒別人的機率,這是生活的智慧。

當孩子產生怒氣,說出他的心情,可以平復他的情緒;孩子情緒平復之後,父母再來施行家庭教育。造成怒氣的想法有對錯,所以我們需要糾正孩子的觀念;怒氣產生的行為有對錯,所以我們需要管教孩子。譬如,可以生氣,但是不能打人。求神帶領,讓我們有智慧處理兒女的怒氣。


 
六、結論

若我們有正確的想法,並且已經進入神的安息,成為柔和謙卑的人,自然能掌控自己的情緒,慢慢地動怒(雅一19),不亢不卑,發出不傷人的「我訊息」。藉著回應的智慧,讓原本的怒氣轉換成可以溝通的管道,也能藉著神的話,阻絕怒氣轉化為仇恨而犯下的大錯。

面對他人的怒氣,藉著對人性的洞察,避免情緒直球對決般的衝撞而保護自己。在家庭教育方面,父母不打壓兒女的情緒,同理他們的心情,規範他們的行為,以穩定的情緒表達生命之道,成為信仰的典範,必然蒙神喜悅。

註:可在YouTube搜尋、觀賞「快速令小朋友冷靜的方法」這部影片,作為處理兒女情緒的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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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張允得
出版社: 棕樹文教基金會聖靈月刊雜誌社
出版日期: 05/01/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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