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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靈月刊第283期2001年4月)
真理論壇:祈克果論「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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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俊輝

一、區分宗教

祁克果是西洋當代存在哲學思想界中,一位極富宗教(基督教)激情與意識的人物。雖說他在宗教心理學圈裏有他應得的地位,但是,對現今的基督新教和舊教等,祁克果依然有他不可磨滅的影響與貢獻。

譬如:在影響方面,新教的巴特(Karl Barth),便視祁克果所提出的觀點,即:人與神之間存在著實質上絕對的差異(按:人是罪人,神則是聖潔的;人是短暫、有限,而神卻是永恆暨無限者);而啟迪他重視辯證神學理論的建構,以及倚藉新詮以重建所謂基督教的原始訊息。

至於在貢獻方面,當今即有學者(如:希拉格Calrin O. Schrag)明確指出:由於祁克果區辨了兩種宗教的不同──一者是內在的、自然的、理性的宗教,他稱為「宗教心A」;另一者是困思的、超自然的、信仰的宗教,他稱之為「宗教心B」,並且更強調基督教之秉具困思性和信仰的特質,而逕指(原始屬靈的)基督教就是擁有「宗教心B」之型態的宗教;為此即表示:祁克果顯然已促使當代學界重新認識到所謂的宗教,當可作為人類文化生活中的一種要素,也使得時人重新注意什麼才是敬虔信仰的實質與特性。

二、追尋永福

談到祁克果對宗教的分類,雖然他實質區分了宗教心A與宗教心B的不同,但是,他卻認為:一個身處在前者情態中的人,一旦蒙受神恩,在神賜給他能夠去認識神,並願意相信神的情境下,他依然可以透過心意徹底地改變(有如:把自己當成罪人,或由困思的角度逕視人的存在,便是罪),而由前者進昇到後者,即宗教心B的境界。

在此,我們可以作一補充:祁克果係把古希臘的哲人蘇格拉底當成宗教心A的典型;因為,他是經由個人內在獨特的覺知,或透過所謂師生問答法等方式,而認識到神(按:他稱之為「不可知者」或「未識之神」)的永在。此外,他們把古希伯來的信心之父亞伯拉罕,視為宗教心B的典範;因為,他對神(耶和華、雅威YAHWEH或YHWH)懷具絕對的信心,即使面對人的理性或悟性所難以理解的困思情境、荒謬情況(按:要求其獻子以撒給神的人生困境),他仍然能全心、全意地相信,遵神旨意而行。

再者,論到一個願意相信神的人(即一個基督信徒),祁克果也有他獨排眾議的認知:信徒必須不斷努力追求,或倚藉反省,或憑靠轉離自己不當的心思和生活方式,朝「往前成為一個基督徒」這個人生目標淬勵邁進。當然,就在信徒尋求自己生命之更新的路途上,能擁有下述的分別智識,它就是最佳的生活祕訣:「一種啟示,是靠奧祕來符指;幸福,是靠苦難;信仰的確定性,是靠(客觀的)不確定性;困思暨宗教生活的安適,是靠它的困阻;真理,是靠荒謬(按:泛指出宇人的理性、知性或悟慎之外者,有如神道成肉身即是)。」(《對哲學片簡之最終非學術的附筆》‧第二書‧註)

總之,在祁克果的宗教言論中,當可看出:重視真神的主動賜恩(如:賞賜真理、美善,以及使人有一顆願意相信的心等),並單透過原始屬靈基督教的宣告,即世人必須在活著的時程中,儘速與基督(教)建立一種關係,以便使他擁有攸關自己「永福」(又作:至高善)之永恆意識的出發點;而且,就在這種的認知暨抉擇上,他就能夠履現個人生命最高的意義──即:證得了他個人純真的存在、永恆的存在。如以基督教的語言來表示,便是指:他將擁有「永生」的可能。


作者: 陳俊輝
出版社: 棕樹文教基金會聖靈月刊雜誌社
出版日期: 04/01/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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