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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區專欄小組策劃/許德宏整理
‧ 瑪:哼!怎麼又是她?有啥了不起,這麼臭屁!我也會彈,為什 麼不找我? (少年班小朋友) ‧ 溪:這節詩頌課找不到教員司琴,怎麼辦? (幼年班教員) ‧ 瓕:看她彈得那麼好,我一個大男生,笨手笨腳的,怎麼叫我去 司琴? (中級班教員) ‧ 裘:現在的詩頌素質大不如前,連司琴的事奉精神都走樣了! (資深教員) ‧ 旻:老師,我在家裡都有練習讚美詩,我可以幫忙老師司琴喔! (中級班學員) ‧ 虔:為什麼不讓教員司琴?想當年我們也是這樣培養出來的, 如果都給學員擔任,那課程也讓學員自己上就好了,要宗教 教育教員幹嘛?(系負責)
隨著經濟發展迅速,工商業蓬勃興盛的結果,許多家庭的經濟能力日趨好轉,連帶對於子女的教養也有所看重;然而,在升學主義的時麾下,家長所看重的往往是分數上的高低、與他人比較的優劣,自然孩子花在補習的費用上便嚇得驚人,將這般現象放諸教會也可獲得驗證。 撇開課業不提,才藝的薰陶,做家長的怎麼也不肯輸在起跑點上,當孩子習得各樣才能,便試圖將之送入足以一展身手的場合,在教會的事奉上,或多或少出現這般景象: ‧ 我的女兒平常忙得很,安息日才有空司琴,而且是下午喔! ‧ 怎麼不排我女兒司琴,讓她見見世面嘛! ‧ 呦!怎麼?青年詩班伴奏耶!不滿意嗎?
我們常常陷入一種全盤合理化的信仰迷思,只要將教會的事工,掛上是為神做的,為了福音興旺的緣故,一切就是那麼的自然,那麼地理直氣壯,在宗教教育的範疇裡頭更是如此合理化一些原本應當有所分別的事。
從聖經的記載中,我們發現:做教師的職份並不輕於任何屬於教會內部的領導幹部,就如同中國古代以「天地君親師」做為五尊一般的看重;可是,我們常常忽略教育,總要等到出了問題,再來亡羊補牢、自我寬恕一番。
面對整個社會結構日趨分化的態勢,教師的地位每況愈下,已是不爭的事實;反觀教會內部對宗教教育的看法也往往因人、因事、因時、因地而制宜,卻理直氣壯的表示絕不輕看,其實正如經上所說:照完鏡子,轉身離開,便忘了自己的面貌;過份放心的結果,對於突如其來的挑戰,恐怕難以招架。
不可諱言,許多事工亟待及推動,但往往被擺在檯面的、強力鼓吹的較會引人看重;然而過分強調某類事工的後果,將造成以偏概全、模糊焦點的現象。相信任何人都無權輕這個、重那個,宗教教育是整個教會信仰的基礎工程,正如國家社會需靠教育來強化若干合宜的機制一樣,教員自身的使命感與看重職分與否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接下手中的小羊,是頂著學問光環?還是戰兢無用的僕人?念頭一閃,後續的發展可比雲泥,相距甚遠;當然,教育的對象亦須擴及成年人,方有共同長進、相互砥礪、臻於善美的一天。
司琴的事工,當然不能排除所謂「有恩賜」的考量,不過,釐清踏上講台時所持有的心態是必要之實,因為在眾人的注目、叫好、期待下,是否漸漸覺得一切來得本該如此?而悄悄淡忘恩賜也有被收回的一天? 身為父母者,培養子女的音樂才藝目的僅僅在於將「做聖工」的大帽子扣上嗎?或許有更多的時候是為了彰顯自身的美名而偷偷地隱藏在「教會事奉」如此冠冕堂皇的招牌下吧!
身為宗教教育的教員,有哪些事是份內應當扛起的?有哪些事是可以讓學員分擔的?相信,神看服事的心遠比誇耀的心來得重;今天,哪怕有再多的技巧藝能,哪怕有再好的水準風評,少了一顆『當成一回事』的心,就什麼也不是了。
合理化我們的所言所行相當容易,正視背後透露的原始意涵十分難堪。如果,教員的職份可以由anyone else 勝任愉快,那麼,屬神的事便突然拉低層次、流於草率、徒具形式、空乏可笑囉!
(原[宗教教育]167期,2000年1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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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北區專欄小組策劃/許德宏整理 出版社: 棕樹文教基金會聖靈月刊雜誌社 出版日期: 01/01/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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