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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琦雅
晚歸的孩子怕父母的棍子,晚歸的丈夫厭煩太太嘮叨的嘴……;然而不管是責打的棍子或嘮叨的嘴,都只是呼喊著所愛的回家,背後所隱藏的,是那份不改變的愛。
儘管等與被等之間難免有協調過程中不可避免的衝突,然而結局的美好是衝突所不能破壞的。
單身慣了的人,較容易忘了作息上和他人的互動,對「回家」的約束也就較寬鬆,生了孩子後,因有婆婆幫忙帶孩子,所以偶爾也會放鬆自己和先生一塊出去較晚回家。
有一天晚歸,打開門見十一個月大、還不會用言語表達且只能扶著東西站立的兒子,用能發聲的嘴,扶立在床邊對著我和先生大聲發怒的說了好一陣子。
他的聲音內容無法被轉成文字,但他的意思明顯的告訴我們,他等我們回家的心情;那時,我強烈感覺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回家是責任、義務,更是一種享受愛的權利。
婚前有一名當記者的學生,她的先生是醫生,照理說他們能共用晚餐的時間該是有限,但是她告訴我,無論先生多晚回家,全家一定等他回家吃晚飯,並且她要求孩子,只要爸爸一回到家,立即送上拖鞋、奉茶,遞報紙。
當時我心想為什麼要如此?每個人有自己要過的生活,不必全家人為了一人如此犧牲自己生活作息的權利。婚後我終於從先生身上,明白她讓先生有回家享受愛的權利,也提醒先生回家的責任與義務。
老人和小孩容易餓,也較難挨餓,所以我們家通常下午四點半或五點用晚餐。偶爾我六點半下班,先生總先餵好兒子,自己則等著我回家再一起用晚餐,儘管我起初一直用理性向他喊話,請他不用等我,他卻以行動讓我明白他的堅持,也讓我恍然大悟那位記者學生的堅持。
也因為先生的這份堅持,打破了我對先生的誤解,他那軍人出身的習性,讓我這學文的深覺不自在,尤其當我在思考的時候,更無法接受先生要求條理的方式,我認為他重紀律甚於我,我也曾經因此而有不被理解的痛苦,然而因他等著我回家,改變了那愛不完全的危機。
「回家」,對一個天天有家可回的人,似乎因有把握而輕忽那份擁有;但是對一個不知家在何處或是在外流浪已久的人,家是他們渴望擁抱溫暖的地方。
那花盡家產的浪子,為了回家,不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或自己所該承受的痛苦,因為他終於明白「家」給他的愛,是任何地方無法給予的,而且就算擁有世上的一切,也換不到「家」的那份歸屬自己的愛。
或許你也曾漂泊過,或許你也曾擁有個家,然而在愛與被愛中,漂泊與擁有間似乎還有一點難以形容的缺欠,說不出其所以然,即使鼓起勇氣,卻掌握不住那航行的方向,而讓那失落無從得著釋放。
多少人在聽到福音的剎那,覺得回到了家,然而下一秒鐘,又被自己的執著拉回自己的原點,他們用世間所擁有的家去比照神所為我們設立的家,因為對世上家的缺欠有著方向失落的惶恐,因而在福音的門前徘徊駐足。
有一位在福音門前徘徊的年輕人,他分享著渴望下次再抽空參加聚會的原因,是因為他在福音中找著失落的答案,得著失落中的釋放,因此他看到了自己生命的改變,同時這份改變,讓他不再在家的愛中漂泊孤獨,更進一步的,他想從福音中真正看清那擁有家又能走出漂泊朝正確方位的方向。
相信在一次又一次的探索和追尋中,他必能從福音中找著那生命正確的方向,因為神建立的家是永遠安定在天,是一永恆的家鄉。怎麼說?神是自有永有,且神就是愛,一份永久擁有且用真理的愛設立的家,當然非世上帶有缺欠的家所能媲美的。
當人用命運去解釋不解的遭遇時,不管是否走過困境嚴酷的考驗,唯有那願意放棄對生命持私慾見解,並用生命被造的思維,去理解造物之神的意念和愛,才能跳出自陷的框格,領受生命真正的來處、意涵及家的所在。
這裡稱祂是生命的家,因為那是造生命的源頭,即生命的出處,再從父母愛子女的心思,便不難理解造物主對被造之物的愛,這份愛明明記載在《聖經》中,且見證在信主之人的家中。
這家是要賞賜給被造者的,只要叩門,這家的主人──神,必定為你開門,因這是祂的應許,願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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