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外三章

劉白

從前，有一對師徒總是對話著，至於他們講些什麼，沒人留神去聽，他們也自顧地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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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人凝視著晴朗的天空

「你看到什麼？」

「師傅，我看到廣濶的天空與大地銜合。」

「而我，卻望見天空外的宇宙，黑漆地、緩慢地、漫無邊際地獨自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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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的鐘聲破空，自遠處飄揚而來。

「師傅，到底宗教是好？是壞？」

「宗教如果建立於人與神之間，是永恆的，無價的。如果只存在於人與人之間，則為一連串的虛偽與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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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他們路經墳場。

「死亡，人生最大的諷刺。」門徒感慨地說。

「如果你畏懼墳墓，那你是重視肉體的人，無絲毫思想在你心裡。但，如果你心存道，注重靈性，那你大可坦然地面對墳墓。」師傅答著。

「那麼，什麼是人世最可怕的東西？」

「心裡的魔鬼：財、色、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