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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靈報第265期1972年9月)
主恩之與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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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恩之與我(上)

美國新澤西洲劉姚鳳鄂

哈利路亞,奉主耶穌聖名作見證。

一、受浸歸入真教會

在我記事的時候,雙親皆已蒙主揀選。先是爸爸以慕道獲真,繼而媽媽以重疾蒙醫,相繼地歸入真耶穌教會。妹妹弟弟們是母親病好後,才蒙神賞賜的,是以在嬰孩時就都受了大水洗,歸在主名下。那時我7歲,多少已有點主意,正醉心明德小學的主日學,很少和雙親去真教會聚會。一個暑日裡,祖父離世,父親回祖籍奔喪,母親接當時南京真教會的程慧貞女執事來家住幾天,她那和藹的面容,親切的聲音,給我的印象極深。她對我說:「你全家都受大水洗了,你為什麼還不受呢?」接著又說:「慢慢地也好,經上說:『在先的將要在後,在後的將要在先』。待主給安排罷!」「你該向神求智慧,神是會賜人智慧的。」奇妙的是漸漸地我就不去主日學了,星期六下午沒課,就隨雙親去教會守安息日,終於領受大水洗。在10歲那年靈恩會期間,散會後求聖靈的時候,我也隨著跪在講臺前,誠懇地祈求,蒙主不棄,賞賜聖靈給我。在身體震動,淚水泉湧下,說出方言來。聽到鈴聲起立後,內心充滿著莫可言喻的喜樂,哈利路亞!那是我初次受聖靈,也奠定了我祈禱的基礎。

二、終生難忘同靈之愛

1938年底,時局很緊張,由南京去漢口的船已無定期,雙親帶著我們四個孩子在下關旅社等了一週多,獲悉「怡和輪」將至,但不靠碼頭而泊於江中心。遂雇了一隻小划子,在江心漂泊數小時,至傍晚輪船才到。是時風浪已起,人們爭先恐後,已毫無秩序可言。幸兩位划船者很靈巧,划趨輪側面,將我們四個小孩傳遞上輪,雙親則被扶拖,攀援登輪。該輪將我們載到漢口,再返回接旅客一次,就在經蕪湖途中被日機炸沉了。

由漢口即經武昌搭火車去長沙。至長沙,得蒙諸長執同靈厚愛,在主裡殷勤關照,予我幼年的心靈上,留下不可抹滅的印象。那時我就在想,湘會之興旺,必定是主按著諸位同靈間的愛心給成全的罷!在長沙住了月餘,又啟程赴渝,途徑宜昌,也是承該地長執同靈接待關照。感謝主,同靈間手足之情,是何等深重啊!

至渝後,也是先住在教會裡,後遷居於附近的勤工局街,與同靈戴府只隔數家。由戴筱瑾姊處,知道可去教育部登記分發唸書。遂以在南京攷入初一的證件登記,被分發至四川臨中(即國立二中)。於19393月離家,隻身隨校隊去北磅,開始了新的讀書生涯。筱瑾姊也隨著另一校隊來到北磅,一天,她很慎重地和我說:「在這裡,安息日我們沒有教會可去聚會拜神,應當有點表示才是。安息日那天,早飯、中飯都不要吃,午飯時我倆聚在一起,禱告、讀經。好罷?」那時,我還不瞭解禁食的道理,但覺得她說得有道理,就那麼做了。每逢安息日,午飯時我倆就聚在宿舍裡,默默地敬拜神。

離開了家,得不到雙親的朝夕看顧,已很想念,加上那時日機濫炸,見報章,或聽說,家所在的區域被炸。連著幾天收不到家信時,小信的我就眼淚汪汪,焦灼至極,急得我禁食禱告,求神看顧。奇妙的是,就在禁食的那天,家信到了,使我欣慰異常,感恩、信靠有加!

三、意外的進入中央大學

在大學先修班時,功課很重,營養更差,竟病倒了,發高熱,說囈語,暈過去兩次。醫生、師長、同學們在旁焦灼的話語,我似也知曉,但想說又說不出話來,惟心之深處,知道我的病會好的。校方和同學們見我病得嚴重,決定寫信通知雙親。在雙親虔誠的祈禱中,我很快地康復了。感謝主。

暑期時,參加大專院校聯合招生的攷試,我的志願是除中大無二,除農化系無他。但發榜時,竟名落孫山。啊,一時間我失望至極,傷心透頂。雙親勸我說:「不要難受,一切是神的好意思,現在可在浙大保留學籍,先找個事情工作一年,順便休養一下身體,以後再攷中大。萬一失敗了,還可去浙大。」很快地,在白沙中央圖書館找到了一份工作。上班才月餘,就得到許澤蘭同學的信,向我道賀,說是在重慶教育部看到榜,我被大學先修班保送入中大農化系。哈利路亞,這真是太出乎意料之外!我喜愧交加,深深地領悉,靠著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進入中大的,只是神愛我,額外地賜我如願以償。雙親認為既可進中大,則當以繼續升學為上策。我遂辭去了工作,赴柏溪入學。

四、蒙主治癒重疾

中大二年級時,是在沙坪壩。是時,我的身體很虛弱,靈性更差,說來真是慚愧。我只知遇事即向主祈求,而主總是應允我的祈求。但我對主呢?嘴總是緊閉著,很少向同學傳福音,對安息日的禁食更趨於形式化。友人們常說:「你的身體這樣不好,營養已不夠了,星期六怎麼還不吃飯呢?你該吃飯才是。」我因對禁食的道理瞭解不夠,覺得他們的話似也有道理,只要信神就是了,何必做此形式呢?於是就不再禁食了。過了兩週,遇到學生大遊行,我也參加去渝。歸途中,在小龍坎暈過去,被人抬回沙坪壩。自此一病不能起,昏迷終日,發高燒,口鼻出血。同學們見我病況沉重,校方也認為我該回家,遂派了兩位校工用「華桿」抬我。至友徐君薇同行,翻山越嶺地經30里的崎嶇山路,由下午3時至夜晚10時許,才找到了家。因當時我已不能講話,我的通信處「山洞輯園」是爸爸工作處,君薇以「宜興」口音問「輯園」像「醫院」。人們見抬著的是病人,更以為是要去醫院,遂指往「歌樂山醫院」。到了醫院,君薇一看不對,遂再問「山洞輯園」,走了不少冤枉路,到了輯園,才問到家是在「劉家槽」。到家時,家人都入睡了,雙親見狀,雖受驚焦灼,但極鎮定,旋即為我迫切祈禱。午夜時,我竟開口,說是餓了,要東西吃。爸爸立即高呼:「哈利路亞,感謝主!」媽媽也是口中感恩不已,立刻拿東西給我吃,雙親欣慰之至。次晨,我就可以坐著了。在家呆了兩週,仍是乏力,頭總是暈,不能走動。好友們粉粉來信給雙親,請他們勸我休學一年,在家好好休養身體。其時,抗戰勝利,中大要復原回南京,學期被縮短,我已因病缺課快達三分之一學期,若再過一週不返校上課,按章也就要被校方命令休學了。當時,我非常想上學,心中萬分焦急,明知該靠神,但禱告又無力,幾乎是沒有禱告。

媽媽成天伴著我,見我很痛苦,加上她是有信心的,在星期四那天,她對我說:「你看這樣好不好?你的身體這麼弱,你該好好靠神,求主醫治。明天星期五,我們去重慶教會請魏以撒長老為你按手禱告。若是神醫治了你,那麼我們回來時,路過小龍坎,你就下車回沙坪壩去上學;若是還沒有好,那就是神的意思要你回家來安心休養;你看,你的好朋友們都來信要我們勸你在家休養。無論怎樣,都是神的好意思,總要好好靠神。」我順從地允著同去。次日星期五早晨,叫了一個「華桿」抬著我,母親和妹妹弟弟們步行隨著,至8里外的山洞車站,搭公共汽車去渝。途徑50多里不平的道路,車身顛波甚劇,拖著久病頭暈的賤軀,其痛苦實難以描敘。至七星崗下車後,被半拖半拉地帶到教會。是時,魏長老全家正要坐下吃晚飯,母親敘明來意,魏長老飯也不吃了,即叫我跪在講臺前,為我按手禱告。隨即,我被聖靈充滿,覺著有一股熱力由心胸湧上,如噴泉似地澆流在腦海裡。我淚如雨下,嗚嗚咽咽,如泣如訴,如慚如懺,感念交集。禱告畢起立後,魏長老對我說:「感謝主,你的病已蒙神醫治了!你雖很胖,但是虛胖,從今以後,你在安息日要禁食,吃三頓時禁兩頓,吃兩頓時禁一頓。」我走向窗前,向外一看,原來因頭暈所見的模糊景象,竟都清晰地彰顯在眼前。哈利路亞,感謝主!我是好了,頭一點都不昏暈了。次日安息日,參加聚會,中午休息時,坐在會堂裡,魏師母大有愛心地對我說:「你去屋內躺躺,神醫治了病,復原也要慢慢地。」惟那時我精神很好,並不想躺,連著又參加下午和晚間的聚會。星期日回來,車至小龍坎時,母親問我:「你是回家,還是回沙坪壩?」我高興地回答說:「回沙坪壩。」想得非常週到的母親說:「你且回校去試一週看看。」一週後,母親帶了好多食品、水果來看我,我正在興高彩烈地和同學們講笑,母親滿面欣慰,很放心地回家了。感謝神,我的病只藉著母親堅固的信心,以及長老的按手禱告,瞬息間就蒙神治癒了。

回到南京,學校離教會不遠,每個安息日都可以去聚會。功課不忙時,晚間也可去,得聆聽許多主的寶貴道理,靈性上至覺甘甜。(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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