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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靈月刊第464期2016年5月)
主題特寫:青春,在路上!

buzbee

經驗一


校園裡,遇見校友會合辦活動,熱鬧滾滾!遠遠瞥見一攤位旁有一袋袋的小盆栽,讓有雙新綠手指的我好奇,讀完遊戲規則,心想,等我明日備齊「文件」(五張發票),我也要來換領一盆綠色植物;回程,望見不遠處一名男學生,遲疑地不知是否要向前遞給我宣傳單,待我走得更靠近些,他很肯定地不出手,經過他身旁,我啞然自笑,穿著雖有學生樣,然熟成的容貌卻是真的假不了,凡有眼光的,都看得明白!

經驗二


週一中午,參加體適能課,年輕男老師為鼓勵學員不怕他出了名的肌力訓練課程,鼓勵地說:「你們一定行的,這些動作難不倒你們,如果是週四班,都是5、60歲的長輩……」。我們這些運動愛好者,面面相覷,因為,我們也正是週四班5、60歲的學生,當有人更正老師視聽時,見他驚訝的表情說著:「可是,你們看起來不像啊!」

經驗三


聚會中,25、6歲的青年翻譯,說到:「對於5、60歲的老人家……」。一聽,震得我精神抖擻、眼睛為之一亮!嘿!說的,是我嗎?第一次感覺在聽道中被這樣清楚地點名,教人如何能不對號入座?!

雖說,從來沒想忘記自己的年齡,或要年齡凍結於某個時間點上,因為若不是稍有年紀,是無法交代清楚自己那恩典涓滴成河的廣域圖──它們來自歲歲年年,從神那裡領受到的禮物,數算恩典之際,總教人心悅誠服地感謝這被照顧的人生,然,即使如此,「但願年輕」這個點睛品,可是不曾從願望清單中消失過!

青春少女樣樣紅的光漾年代,人人都愛,可在這星球起居,受地心引力向下的拉扯,又浸潤於四季的風霜雨露中,時不時還有焦躁壓力的千錘百鍊。縱若麗質天生,交付歲月,也只能寄望猶存風韻的皺紋裡,能鎖住些些優雅的美好──如果可以的話!

既知年輕如此無法掌握,那又何苦戀戀不放?

其實,青春,哪裡是僅存於年齡與容貌這限時優惠品中?年輕,又哪裡是短暫地一跨年就說再見的時光?我在很多「不年輕」的人身上依然能輕易嗅得,追蹤得到它!在我看來,年輕,是與時間並行的禮物,以「選擇」方式出題──要與不要,悉聽尊便!因此,就算即期時效過了,外顯的特點存留不住時,「青春」依然身手矯捷地化顯為隱,轉以靈活內斂的精神與歲月同行。

我觀察「年輕」,是無法用絕對的年齡來定義或單靠不斷保養的逆齡來背書,想想,10多歲的看40多歲是老了;30多歲的看60多歲是可退休了;反過來想,40多歲看10多歲不過就是個孩子!60多歲看30多歲也挺青春的。幸運如我,身處如今高齡化的社會,50多歲的人,在8、90歲的長輩眼裡看來,人生還有大把的時間可用啊!所以對我來說,年輕,它是個「相對」詞,而青春也從無退休年限。

因為相對,所以我止不住地喜歡閱讀「青春」,也希望能被視為「年輕」。

我觀察「年輕」,推斷它與「時間」相伴而來。換個說法,它是時間樂於附加的贈品──那是對未來直視的炯炯神光,它不必然與成功掛保證,但卻有千萬種對未來可能的書寫,那分「可能」,是屬於精神年輕者的機會,保羅曾經用「內心卻一天新似一天」的逆齡思考,提醒「肉體雖然毀壞」的我們,不可丟失如「年輕」一般對生命的盼望。

我觀察「年輕」,體會它存在於「有,但還不足」的自覺中。在凝視生命之河,雖有生機但缺多樣化,包容、接納,是一件無需抗拒、抵制的活動。因此,對於「學習」這美好的功課,總是興味盎然,不覺該有終點,所以讀到《箴言》裡這樣的句子:「智慧在街市上呼喊,在寬闊處發聲」(箴一20),最是叫人興奮!即便此生有涯,但因學無止境,既可活到老,又能學到老,不正是件希望無窮的事麼!生命不止於在找到答案,而是仍能對未知發問,我希望自己不要丟失如「年輕」一般對知識的好奇心。

我觀察「年輕」,若想得心應手、長期持有,健康的身體頗具加乘的效果,所以「操練身體」是有必要的。精神上要能大開大闔,對待肉體便要能規律自持,二者似乎反向操作,卻收相得益彰之效!保羅對年輕的提摩太說過:「操練身體,益處還少;惟獨敬虔,凡事都有益處,因有今生和來生的應許」(提前四8)。拿精神上的敬虔與肉體上的照顧來比較,無限的對上有限的,兩者相比,高下立判,但這不表示身體的操練是沒有益處的,畢竟,身體是我們寄居世間的帳篷,支架穩固,在其有效期限內,能提供靈魂最佳的品質服務,讓精神不受其掣肘,「健康」無疑是任何年齡都希望邀請加入的啦啦隊。所以,正確的養護,讓身心保持平衡、敏銳、靈活,自然應該被以規律的、積極的態度面對,因為這才是事半功倍的智慧選擇,也是對「青春」的真誠追求。我希望自己能夠活到老、動到老,不拿「老囉!」來催眠自己,為疏懶而至的日漸萎頓、非正常的退化,尋找看似合理的下台階。

“Si jeunesse savait, si vieillesse pouvait”如果青春早知道,如果年暮還能夠。是我曾經讀到的法國諺語,讓我的思緒常在「早知道」與「還能夠」中轉換──就精神想,青春還在,學習與探索都有能力,提醒著自己要在「早知道」裡,刻刻清醒;按肉體想,體力不濟,但今天一定比明天來得好,鼓勵自己要在「還能夠」時,時時感恩!

我也喜歡《積存時間的生活》中的一段話:「以神賦予人的夢想力,執著而有紀律地做著他們喜愛的事情,直到時日足了,生命的畝田呈現出燦爛的果實」。

想想,古有迦勒85歲時,豪氣干雲地說:「看哪,現今我八十五歲,我還是強壯,像摩西打發我去的那天一樣;無論是爭戰,是出入,我的力量那時如何,現在還是如何」(書四10-11)。今有《積存時間的生活》的作者津端老夫婦,用90多歲的經驗,見證著他們不是七十歲才開始決定要過怎樣的生活,而是,從年輕開始,就知道自己要什麼,一直以來對生活保持熱情,並且訴諸行動,以至到如今,水到渠成,自自然然收成著「愈活愈美麗」的生活佳果。

是啊!青春,一直都在我們的人生路上!它以那樣亮燦燦地面貌向我張開雙手,我心既嚮往,便止不住精神奕奕地與它手牽手走向未來!


作者: buzbee
出版社: 棕樹文教基金會聖靈月刊雜誌社
出版日期: 05/01/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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