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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區宗教小組策劃薰芬撰稿
緣起……
小摰在臉書上發佈了一則動態,看在詩美的眼裡,實在很難過。那是一則轉貼自朋友的臉書,大意是說:
小摰的朋友是位女性,她小時候由於父母感情不佳,多次目睹父母兩人發生衝突,甚至演出全武行,這也導致母親多次離家出走。
只要朋友的母親一出走,家事及照料弟妹的起居,都成為她的責任。感情不睦的父母卻生養有六個小孩,尚年幼的朋友,除了要照顧自己之外,還要照料階梯班的五個弟妹……,種種辛苦不在話下。在她成長過程中,男女之間的感情又經多方周折,最後,她選擇了與原本是好友的女性朋友相依……。
詩美難過的是,這代表之前她和欣慧的努力恐怕是……,唉,只能希望這不是結局。她知道小摯是故意分享這篇文章的,因為事情是這樣的──
小摯的母親瓊,是詩美多年的同學。那天,詩美陪著國外回來的另一位同學欣慧,到瓊的家裡作客,剛好遇見小摯的女性朋友來訪,兩人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像是情人般的親暱動作,讓詩美和欣慧覺得很不自然。
終於瓊也發現兩位老同學的不自在,便打哈哈地說:「哎呀!年輕人現在都是這樣,不拘小節的……。」為了不讓場面尷尬,詩美和欣慧也只能隨口附和著。在回家的路上,詩美和欣慧心中另有所思,卻都說不出口,只有相視苦笑。甚麼都不能說,卻有一肚子的狐疑,真是令人難過。
這不禁讓詩美想起在大學時所發生的事,當時,因為同學有事,在暑假期間必須休假兩週,卻捨不得中斷在餐廳的打工工作,便商請詩美在中午用餐及午茶時間來幫忙,這是詩美第一次在餐廳打工。
那是一家很有特色的西餐廳,老闆是位三十來歲、高大英挺的帥哥,他仔細地指導詩美工作的步驟及禮節,最後老闆說:「後面的房間是我的工作室,我還有另一份設計禮服的工作,午茶時間是我的休息時間,除非必要,請不要打擾我。」
勤快的詩美很快地熟悉了餐廳的人與事,一日同事在談笑之間,聊起一位熟客的舉止,詩美一邊講一邊搖頭說:「那個湯尼明明是個大個兒,卻好囉嗦,尤其是說起話來,這般嗲聲嗲氣地,還會翹起小指頭拿茶杯……。」
在一旁的老闆聽完後,問詩美說:「那妳覺得他是怎樣的人?」「娘娘腔!」年輕的詩美不加思索地衝口而出,讓一旁的同事們都笑翻了。
終於工作到了最後一天,詩美下班回家後,才想起還有物品沒有帶回來,用完晚餐後便折回去餐廳。餐廳的鐵門拉下一半,同事們已經下班,詩美拿回物品時,瞥見工作室的門半開,有燈光透出。本想著去跟老闆打聲招呼,沒想到,卻看見老闆與湯尼親密地糾纏一起,當下她驚慌的離開了。過後,雖然了解了那位老闆的成長背景與故事,但直至今日,想起所撞見的情景,詩美仍有一股很不自在與不舒服的感覺。
今天看到瓊的女兒小摰的舉止,讓詩美想起那段記憶,她的心裡充滿不安,正猶豫該怎麼辦時,一旁的欣慧忽然開口:「詩美,我們去前面的咖啡店坐一下吧!我想談一下小摰的事。」
分際……
欣慧不想讓詩美思索太多,一開口便說:「我們從高中開始便一路是好朋友,畢業後也算常聯繫,大家的日子過得如何也略略的知道,今天我看瓊的女兒小摰跟她的朋友,嗯……這感覺……。」欣慧思考了一下,終於把話說出來:「很像我在國外看到的……,已超乎同性朋友的情誼,是戀人的情感。」終於把話說出口了。
欣慧的話碰撞到詩美的不安,沒想到欣慧又接著再說:「瓊的家庭還好吧?夫妻間也OK嗎?因為孩子很多的行為,都跟家庭教育有直接的關係。」對於欣慧的問題,詩美雖然很想說出她所知道的,但隨即按下情緒,反問:「這會不會是我們的誤解?或許今天只是個意外,嗯……,哎呀!我們可能太主觀了。」詩美像是想幫小摰辯護,口氣卻開始發虛。
欣慧看出她內心的猶豫,便笑著說:「詩美,妳知道嗎?很多感情的事,都是在不知不覺中開始的,或許是習慣、或者是需求,讓雙方有了彼此依賴的感覺。這是我從我那位外國婆婆學習到的,她曾說,『教導年輕孩子最重要的事,就是明白朋友與情人的分界線』,而我也切實受教了。」
「在男女關係開放的西方世界,他們要與你交朋友,會清楚明白的表態,沒有曖昧的空間。這樣吧!我來說一下我女兒的故事。」
欣慧的女兒艾希,與認識多年的男友分手,艾希的同學梅可,看到她的寂寞,常常安慰、陪伴艾希,直到欣慧發現女兒與梅可過度親暱,剛好德國的婆婆來家裡度假,欣慧在與婆婆商量後,首先由婆婆幫女兒釐清兩人的關係,並要艾希思考這種關係是否為她所要的,以及將來所要面對的問題。
當確定艾希並不想要這種關係時,艾希她知道自己需要清楚地表態。她邀請梅可來家裡作客,再與其深談兩人在認知上的差異,最後梅可跟艾希面對面地把問題解決,將一場因行為與態度所造成的危機,處理完善了。
說完女兒的故事,欣慧說:「家庭是很重要的單位,簡單的說,父母在孩童小時候,是身教的楷模,也就是示範教學,父親或母親的角色是如何扮演的,孩子們看到了,同時也經歷了。在孩子成長過程中,父母有多種身分相隨,有時是指導員、有時是輔導員。」欣慧停了一下,又解釋說:「像我的婆婆,在這次事件中,對我而言是諮商師;對艾希來說則是輔導員,婆婆為她分析清楚情況,再讓孩子做出自己所要的決定。」
「我知道了!」詩美似乎想到了甚麼,她接著說:「當父母有人不稱職時,為讓家庭完整,有責任的孩子會強迫自己長大來彌補家的不完整。他們雖然看起來強大,然而終究那顆心是孩子,也需要被安撫和慰藉……。」詩美忽然停了下來,她想起了小摰,是的,小摰正是如此!於是詩美終於說出了瓊的故事。
愛情總是有個美麗的開始,瓊是在大學畢業的那年結婚,她的先生是典型個頭高的帥哥,有幾分才華,更有許多的女人緣。
他們的婚姻開始還不錯,有了孩子後,因婆婆搬來,生活中多了與婆婆的相處,接著離婚的大姑帶著孩子再加進他們的生活。這讓瓊在工作與家庭中疲於奔命。
辛苦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大姑搬離開家,而瓊的兩個孩子也上中學後,才終於喘了一口氣;此時的瓊,也才有空注意到自己的婚姻,原來已危機重重。
瓊的先生因工作的關係需要夥伴,而他的夥伴都是女性,總引起許多事端,先生總是很忙,瓊卻束手無策。
家裡屬於男人的工作,不知何時都由小摰接手,從換燈泡到修理馬桶,凡屬於父親的粗活,小摰都一手包攬,最後連奶奶和姑姑對瓊的指責,也是由小摰居中來維護母親。
「當瓊告訴我,小摰對奶奶這樣說時:『奶奶,我很愛您,但我希望您能尊重媽媽,她已經很辛苦了。』做母親的她哭了……。最後瓊說:『小摰像個家長一樣,總是在處理家庭問題。』」詩美沉重地說完這些。
欣慧沉吟了一下,說:「愛家是孩子的本性,小摰真是辛苦了,有機會再點點她吧!或許問題不嚴重。」
× × × ×
連續幾日來,兩性平權的議題被炒作得厲害,網路上都有人在連署,難得的是,各教派也放下門戶之見,紛紛集結連署。
欣慧終於要離開臺灣回洛杉磯的前一天,瓊特別邀約詩美和欣慧再次相聚。三個老同學雖然都是基督徒,卻是不同教派,對於這次的兩性議題,三個人都有話要說。正聊著,一直躲在房間裡的小摰,忽然開門說:「阿姨們!同性戀會不會是基因的問題?神因為工作太忙或是世界太亂了,以致忽略了某些元素……。」
「哈!這個問題很好,小摰,妳看,不管時代如何演變,人類仍然是要一男一女才能繁衍下一代。這就是挪亞進入方舟時,不管是人或動物,都是一公一母的配對。很多事簡單地想,就有了答案……。」欣慧輕鬆的回答。
「忽略元素……,我的意思是說,我有一個朋友明明是女生,可是她給人的感覺像男生,她也……。」小摰走出房間,一同加入討論。
這天,從午茶聊到晚餐,大家相談甚歡,從小摰的談話中,也知道了她的困擾。然而剩下的,也只能留給瓊和小摰母女二人去坦承、去對話吧!欣慧和詩美對小摰的事,也算是盡了力。「一切都交給神吧!」兩人很有默契地這樣說。
× × × ×
事隔多日,如今詩美看著小摰臉書上所發的動態消息,只能在心裡說:「主啊!我盡力了。」而此時,臉書的對話框開始閃爍,出現了一行字,是小摰傳來的。
「有嚇一跳吧?!我知道怎樣做對自己是最好的,我也希望將來我的孩子是在有父有母的愛中成長。」
「原來是這樣!小摰這孩子,竟這樣嚇我……」詩美放下糾結的心情,腦中想起了一段經文:「教養孩童,使他走當行的道,就是到老他也不偏離」(箴二二6)。
教導的責任不在老師,老師只是「知識」的授與;而家庭,則是學習「人格與品格教育」的場所。
從這事件的發生,讓詩美明白潮流的可怕,誘惑的手段都是一樣的:「不論正確與否,先把你騙到手,讓你陷下去再說,然後你就得聽我說了。」這也讓人不禁為教會單純、善良的孩子們感到憂慮。
「現今這個社會,實在充斥著太多的誘惑,到底界線在哪裡呢?」詩美擔憂的問。
不自覺地,她翻開了聖經,浮現眼前的是,《詩篇》一百一十一篇第10節:「敬畏耶和華是智慧的開端……。」詩美的心忽然安靜下來,她閉上眼睛靜靜的思索。
「主啊!我們感謝祢,因為我們有祢可以倚靠!靠著神的恩典、聖靈的帶領,做父母的我們雖然軟弱,但因有主耶穌,萬事均可交託……」她輕聲的禱告。
是啊!做父母的,要讓孩子在生活中認識神、倚靠神,使其明白神與自己是這般親近,靠著聖靈的帶領,必能遠離迷惑。
是的!因為要逃避少年人的私慾,就是要親近那清心禱告主的人,才能認識至聖者,藉著聖靈的幫助,才可以遠離誘惑。
身為父母的我們,是否已準備好?把耶穌的愛,放進自己的家庭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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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北區宗教小組策劃薰芬撰稿 出版社: 棕樹文教基金會聖靈月刊雜誌社 出版日期: 09/01/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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