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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靈月刊第240期1997年9月)
藝文特區:[青年團契]舌頭的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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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帆


記得曾經閱讀過這樣一段故事:

一天,一隻小蜈蚣愉悅地在路上行走。

「天是如此地藍,上天賜的每一吋陽光連我這隻小蜈蚣也可以活得如此喜樂豐富。」她心裡愉悅地想著。

正值此時,一隻迎面走來的狐狸改變了小蜈蚣的一生。

只見快步奔走的狐狸經過蜈蚣身旁之時,忍不住停了下來,隨意地問蜈蚣一句:「奇也怪哉,我用四隻腳走路,偶爾都會跌倒了;你用那麼多隻腳,難道不會打結嗎?」說畢狐狸就若無奇事地走開了,好像不曾發生過,說過什麼事情一般。

於是乎小蜈蚣當天回家以後,失眠了一整夜。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左思右想,徹夜難眠,並不斷思忖:「對啊!為什麼我不能像狐狸那樣用四隻腳走路呢?如果我只用百足中的四隻腳走路,是否也能走得像狐狸一樣地好呢?真討厭,如果我只有四隻腳,就不會像白天那樣引來狐狸的異樣眼光了。啊,那麼兔子寶寶,松鼠弟弟,以及森林中其它各種小動物,是不是早該把我視為異類了呢?我……我該怎麼辦?」

隔天早上醒來以後,小蜈蚣就不會走路了。

舌如利箭 傷人傷己


對於這個故事裡的兩個角色,相信你我都不陌生,因為我們都曾經扮演過。我們曾經在無意間隨口拈來的一句話絆倒一個人而不自知,也曾經因別人無心的言語而傷痛得站不起來,在生命漸漸長成的過程裡,我們恆常在與人相處的言語衝突中學習堅強,勇敢地反省自己,面對他人。當我們在挫敗中爬起來之後,又常常不能明理別人的處境,擔待別人的軟弱,讓人落入我們曾有的困境中。

所以聖經告訴我們「舌頭」最難制伏,人在許多的事上都有過失,如果能在話語上沒有過失,就是個完全人了;對於自個兒肉身百體的諸般慾望,也能持守得宜(雅三2)。反觀之,如果我們放縱自己的舌頭,不僅容易使我們的鄰居受到傷害,也讓罪歸到自己的頭上。(箴十九9)

猶大國烏西雅王駕崩的那一年,以賽亞在異象中得見主榮。當頌讚之聲響起震動殿宇之時,以賽亞心中忍不住驚呼:「禍哉!我滅亡了!因為我是嘴唇不潔的人,又住在嘴唇不潔的民中……」隨之有一名撒拉弗飛到以賽亞跟前,手裡拿著用火剪從壇上取下來的紅炭,對以賽亞說:「看哪,這炭沾了你的嘴,你的罪孽便除掉,你的罪惡就赦免了。」(賽六1-7)

被神立為先知,擔負時代的重任的以賽亞,貴為神所重用的器皿,然而在百體中也未能在嘴唇上完全清潔,足見舌頭的功課實在是最難修練的一門課程了。難怪雅個會語重心長地說道,舌頭如同能點燃整片森林的小火,會污穢全身乃至陷入罪惡的世界;人類制伏了各類的走獸、飛禽、昆蟲、水族,惟獨舌頭沒人能制伏!(雅三5-8)

難道人們就那麼悲哀地被舌頭制約,勒不住這隻脫韁的小野馬嗎?

其實勒不住的不是舌頭,真正勒不住的是我們的心;我們那顆忍不住批評論斷的心。因為心中已存有對某些人、事、物先入為主的觀點印象,在非常時候會忍不住藉由面容表情與舌頭渲洩出來。

眼見為憑?


人們一直堅信「眼見為憑」(seeing is believing)這樣一個概念:當我們看到一件事物呈現在我們面前,我們很容易定論我們所看到的這一面就是事物的全然面貌。其實除了神,誰能洞穿任何人或事物的全貌呢?當我們看到一件事物呈現在我們面前,我們很容易定論我們所看到的這一面就是事物的全然面貌。

其實除了神,誰能洞穿任何人或事物的全貌呢?當我們看到一個行為偏差的小孩,我們自覺地聯想這個小孩家教不嚴或家庭異常,卻忽略了這個小孩的行為背後,是怎樣的社會、家庭、同儕結構的影響所促成,他行為的動機,只不過是悲憐地渴想隨便一個人給他多一點點的關心、注意罷了;當我們唾棄一個難以溝通的上司或同工,卻未省察到他只是用僅存的一點自尊自傲支撐起來的空殼;當一個叨叨絮絮的歐巴桑滔滔不絕地講述老公、兒女、鄰居的五四三,令我們厭煩時,我們不曉得她是不是已要用滔滔不絕的「雜念」來排遣一個低成就感的家庭主婦,在空洞的日子裡唯一陪伴她的一顆寂寥的心靈啊!

如果說「論斷」、「批評」是沒有愛心的表現,那麼我們之所以愛心匱乏到忍不住去用舌頭攻擊我們不喜悅的人,是因為我們對他的認識侷限在我們所看到的那一面,因此理解與同理不夠,也更甭用愛心去包容、接納了,不義的言語也因而產生。

其實就像「瞎子摸象」這個大家耳熟能詳的故事一樣,摸到象腿的瞎子說大像是一根柱子,摸到耳朵的瞎子說大象是一面扇子,摸到鼻子的說象是一根棍子,摸到肚子的說象是一面牆;四個瞎子爭吵不休卻沒有一個真正認識大象。

完全的接納、寬容


神之所以愛世人,是因為祂觀照萬物,無一祂不體察的。祂愛義人,更愛罪人,是因為祂看的不只是罪人的罪行;祂的眼目更直透罪人空白的靈魂寂寥的心,了解人生在世不過是一具具無目標的軀體在宇宙的一隅漂遊;正因如此,祂疼惜那些抗拒祂而在外飄泊的靈魂,為罪人憂傷為我們耽憂;這是來自一個天上的父親對子女般的愛。然而當神赦免一個犯了大罪的人時,教會的信徒往往還是很難去忘懷與接納。

有一次耶穌應法利賽人西門之邀到他家坐席的時候,一個有罪的女人,能著盛香膏的玉瓶來到耶穌的跟前;她卑躬屈膝,哭溼了耶穌的腳,就用自己的頭髮擦乾,將香膏抹上。當耶穌憐惜這位悔改的罪人之時,在旁的西門不料來了個不速之客,心中大表反感,私忖這個自稱先知的耶穌,居然接納這個無恥的女人。

其實,當真神寬容的赦免我們的時候,我們仍常常不能接納與忘懷按此的過犯──儘管別人的過犯往往與我們並無直接相關,只是看了礙眼而已。

(原[青年團契]1997年09月號)


作者: 主帆
出版社: 棕樹文教基金會聖靈月刊雜誌社
出版日期: 09/01/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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