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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靈月刊第244期1998年1月)
藝文特區:[青年團契]女人奏鳴曲

拙樂


聖經中記載了不少女人的故事,
有值得學習效法的,也有引以為誡鑑的,
且讓我們再一次省思她們行為……


之一 都是蛇惹的禍 夏娃


夏娃看著身上的皮衣和身邊的亞當。被驅逐的悲涼四面襲來,腳下的土地愈來愈粗礫,向晚的風嗚嗚嚎哭,她隱約覺得生活的重軛已橫在他們肩頭,背脊好像開始駝了。伊甸園是回不去的,也不能回去,那些明淨的流水、飄著百果香味的空氣,以及群獸溫和的低鳴,都漸漸遠離。阿爸父只給一條規定──不可吃善惡果,吃的那日必死。可是他們連這吩咐也守不住。

方才阿爸父大大生氣,說夏娃將多受生產之苦,而她的後裔要永遠與蛇為敵。夏娃那日遇見蛇,蛇問了幾個問題,再加上分辨善惡的果子也實在太美、太可愛,所以,夏娃陷落了。她摘了那果子,吃下去,至於開了人類罪的先例這類問題,夏娃一概不知情。夏娃想:「亞當一向疼愛我」。於是,又把果子遞到他手上;兩張嘴、四排牙齒分別咬、嚼、吞、嚥,頓時眼睛明亮,發現了彼此的赤裸。

亞當迅速摘了些葉片編起遮蔽的裙子,了聊勝於無。真慚愧啊!他們竟沒穿衣服!

阿爸父的聲音響起,喚他們的名如喚小兒,他們只是躲在林中不住發抖。

阿爸父,我們赤身露體,不敢見祢。
你們吃了善惡果!?
是蛇啦,蛇叫我吃的……
阿爸父生氣了,追究起來,誰都有錯。

要是夏娃不理會蛇,不摘善惡果,不給亞當吃,要是……遲了!夏娃看著身上的皮衣,和身邊的亞當。伊甸園,漸行漸遠。



之二 乾杯,所多瑪 羅得之妻


習慣了所多瑪的笙歌樂舞 於是
妳的靈魂習於慾海沉浮
縱情的城市夜夜狂歡
乾杯 飲鴆的英雄
繁華與醉態交融
映出妳不想清醒的面孔
空虛的逐夢者 飢渴的浪人
請來 讓我們痛飲
那兩個怪客說要逃
走得愈遠愈好
滿城絢爛的花彩
叫人如何放得掉
吃喝嫁娶依然上演
誰都相信承平的日子不會變
那兩個怪客卻說 要逃
災難轉眼就到
可是我不甘心舉步奔跑
一切美食華服 奇珍異寶
都在火裡熊熊燃燒
毀了所多瑪 唉
我也會垮台
再看最後一眼吧
乾杯 這城曾經非常綺麗
親愛的所多瑪
我對你 一直忠心耿耿
我要回頭 眷你 戀你 再看看你
當日的所多瑪不留痕跡
悠悠歲月對於鹽柱沒有意義
但忙亂的時代喧鬧如昨
隱約傳來划拳的聲音
他們還在叫囂
乾杯 乾杯 敬親愛的所多瑪一杯



之三 黃昏不再蒼涼 拿俄米


她是一口已經衰竭的古井,無法在產生任何美麗的波瀾,但年輕的她門卻是奔湧的泉水,需要尋找一處可以容身的海洋。

分離總是與淚水相伴,哭泣代表不捨,但哭泣之後必須斬斷不捨,實踐分離。路得卻不肯這樣做,她宣誓:「妳的神就是我的神……除非死能使妳我分離。」年輕的女孩,這樣的誓言是不恰當的,妳的耳膜應該收集纏綿情話,妳的嘴唇應該吐出呢喃軟語,而妳竟選擇了古老嚴肅的題材──孝道。

妳的海洋呢?難道妳甘心傾注自己於一口古井?

妳將所謂的孝昇華為愛,昇華為至死的堅持,我的黃昏因為妳的孺慕之情,不再蒼涼。

拿俄米終於知道,路得是糖,將她的生命由瑪拉變成以琳。

(原[青年團契]1998年01月號)


作者: 拙樂
出版社: 棕樹文教基金會聖靈月刊雜誌社
出版日期: 01/01/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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