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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帆
通常我們意識到一件事物的存在,是在失去了以後。
追求更好的生活,嚮往更美麗的世界,似乎是每一個世代的人們所共有的綺麗幻想。然而隨著時代腳步的遞進,人們腦海中所認知的美麗新世界之圖像,也許更繽紛、更多元、更科幻、更便捷,但同時也更物質、更拜金、更虛無、更迷亂。
這個世代的人們所期待所渴望的美麗新世界,戳穿了不過是由一堆浪漫的符號與浮華的神話所構連起來的虛假意識:在這堆神話中,我們相信「努力必定出頭地」的生存法則;我們相信用雄厚的消費,去購買一顆鑽石可以為自己帶來恆久遠永流傳的愛情;我們相信進入美體雕塑工廠,用三個標準數字打造出來的每個女人都是最佳女主角;我們相信「外國月亮比較圓」的移民大夢……。
在這麼多的相信中,我們常常被自己對心目中的美麗新世界的相信所牽引而不自知。
在一次的機會裡,我認識了從紐西蘭回來的同靈。在與他們的話談過程中,我的思緒隨著他們對當地的描述而快速地翻飛,愉悅地幻想一個早晨被鳥語喚醒的美麗場景。但是與大自然相擁的歡愉可能會被無業的壓力與文化認同危機所抵擋。
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這個世界上找不到任何一塊地方可以完美又完整,滿足我們所有的想像;「美麗新世界」是一個現代版的桃花源,不可能的烏托邦。
然而,「美麗新世界」真的不存在嗎?我倒不這麼悲觀。《啟示錄》告訴我們,將有一個新天地,在這個地方,神會擦去我們一切的眼淚,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哭嚎、疼痛……正思考這個經節的同時,似乎紐西蘭回來的朋友也感應到了,他微笑地告訴我:「美麗新世界不外求,有神的地方就是最美的地方!」
(原[青年團契]1998年03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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