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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靈月刊第251期1998年8月)
藝文特區:[青年團契]天生花材必有用──談奇花異事

細流


神無論創造了什麼,
都賦予「大自然之律」和「生命的秩序」;
是神教導人類遵循的雙軌。


前言


最近讀完兩本書《鹽寮生活》與《梨山歲月》。

偏又偶在花蓮市區某街角,看見那位鬍鬚飄飄,一副遺世獨立的區教授。他像一盞悠悠的鹽寮漁火,崇尚回歸自然的生活哲學。

大自然之於人類是神的恩賜,人類應該珍惜,進而瞭解、保護才對,偏偏常有人扮演了無知的「掠奪者」和「摧殘者」。

那兩本書中提到,以最簡樸的生活和丘陵綠地相融,守候這一塊台灣最後的淨土,這是生活在都會洋房中的人,難以領略的悠然。沒有電視、塵囂……,一切都那麼安祥。「日子,宛如小溪潺潺,精靈似的簡單步調,飄逸在綠色的丘陵中。」《鹽寮生活》這種脫俗瀟灑的生活方式,在台灣是稀罕的人類。

從世界之源頭──《創世記》開始,第一章就概括了大自然,而後才是人類。神無論創造了什麼,都賦予「大自然之律」和「生命的秩序」。是神教導人類遵循的雙軌。但是人類在歲月長河裏演進的過程中,曲折彎來、旨趣橫生。

蘋果芭樂與構樹開花


數年前去西部拜訪V弟兄,他們夫婦倆很熱忱地接待我。而仲夏夜的大都會,像一座鑽石城,晚餐後,V弟兄伉儷帶我上他家頂樓賞夜景,他說:「當初選購頂樓,就是多賺了這50坪的使用面積,我加蓋了一半,一間讀書房,一間運動室,留下這一半做屋頂花園,我太太愛種菜,我愛花樹,各有看頭。」好會打算盤的生活設計家,前排有九層塔、有蔥、有辣椒,兩側的泥土溝,有桂花、杜鵑、仙丹,還有小棚架上的葡萄……好不熱鬧。

「妳來看這一棵,很奇怪。」

「為什麼會奇怪?」

「我向店買花種子時,他說這是最新品種的蘋果芭樂,我就是喜歡能看又能吃,雙重好處。可是種了三年了,沒有長果子咧?」我盞兩雙40燭光的日光燈下近看,再伸手去摸一摸葉子。

噗──我差點摔破手中的飲料杯子,然後大笑,笑得大家莫明其妙也跟著笑,我強迫自己靜下來,一堆人滿臉茫然地等著我的答案。

「這…是…一…棵…構樹。」這下,換他們家大人小孩都笑得人仰馬翻。V太太說:「難怪,等了又等,就是長不出芭樂。」我不敢再笑,瞄了一眼V弟兄的表情,變成一張芭樂臉,只差沒說,咖啡拌醬油,怎麼會這樣?

「因為你很勤勞,四處帶回各種盆土,這牆邊種植溝太窄,也許芭樂種子被曬死了,而你加上去的盆土中,有構樹的種子。構樹的生存力很強,就長出來了。」

構樹:俗名叫鹿仔樹葉,是鹿和羊最愛吃的食物。

梅花鹿,構樹,高山羊埔族,百多年來,曾為這塊土地的轉育,留下斑爛的身世記錄,三十多年前,台灣山區最後一隻梅花鹿死了,從此,低高拔的丘陵山麓,構樹寂寞又濃綠地庇護著山坡地(中副專欄:自然圖騰)。

構樹與我,我與構樹,會那麼情緣深繫;八年了,就是春天三、四月吧!我搭北迴鐵路北上,在新城站之後,火車就在山洞和山海之間行進,靠山的一邊,綠蔭積翠,只見,點點白色花朵,連綿到瑞芳、八堵,同一樹葉,同一白花。到了台北,轉中山高速公路國光號南下,泰山以南,桃園到苗栗一帶的丘陵路段兩側,又是白花點點。沉重的心情加上一路的白花,到了台中榮總,我專程繞了半個台灣而來看望的人,剛剛臨終。

這件烙痕深深的記憶,轉動我的人生觀,使我學到珍惜生活週邊的至親好友,後來才知道那是構樹開花,有別於油桐樹的白花。

陽光戀人(一)


省道11線,海岸公路旁,有一處精緻的小教會,它坐南朝北、東西兩側、倚山面海,景觀非常美麗,很吸引外國遊客的眼光。

右側面海的台階旁,以地積砌成小小的階梯庭園。有人很熱心地買了7棵黃金柏種成一排。不到一年,死了剩下1棵,而這一棵,長得半黃半綠,半死半活,是何原故?這裏是面向太平洋的位置,地型與氣候特殊。陽光只有半日,海風帶點鹹味、濕氣。

中午之後,太陽就過了西側山脈,迂迴的氣流滯留到天明,而黃金柏是全日照矮灌木,它只要陽光和水份,就活得一身壯綠的翡翠籠子。日照不足是它的致命傷,最後這一棵半死半活的黃金柏,留給人們最有意思的啟示是:保羅對老底嘉教會痛下說詞。

老底嘉教會,物質富庶、靈性貧乏、「不冷不熱」的結果是什麼,在《啟示錄》三章16節。

繫戀陽光的黃金柏如果會說話:「人啊!你種了我之後,就無心理會,缺乏知識技巧照顧我,我只好奄奄一息在此,留給過路的人看笑話,期望你早日懂得我的生命特質。」

經上說:「……你若棄掉知識,我也必棄掉你。」(何四6)

建議:如果是在視野良好,日照充足的環境裏,陽光戀人黃金柏、龍柏、雪柏、變葉木、矮榕……都是美麗壯觀又多功能的牆籠衛兵、行道樹。

陽光戀人(二)


表妹家在屏東鄉下,住家四周寬廣,又有高大的果樹。屏東的陽光,幾乎是全年無休。屋後是果園,前院是五十多坪的停車廣場。今春,我路過她家,她是個很懂生活的職場女性,熱忱地煮甜點要請我品嚐,我在前院的石桌、石椅上坐下來瀏覽,她們的洋房坐北朝南,我的正前方是客廳前的走廊,在V型視線內望去,果樹花草,好不熱鬧,加上土地肥沃,是生活的好環境。

看著看著,我自己暗笑,果園有專人整理,所以很繁茂,花園有點滑稽,東面有大樹蔗蔭,日照很短,我看見屋簷下一排松葉牡丹,無精打采頭低低的。停車場周邊種的馬拉巴粟,被曬得黃黃,很疲倦的樣子。

松葉牡丹的生存性很良好,只要陽光加水份。偏是正前方的台階下一排紅叢叢,綠團團的長春花,生氣盎然。

主人只是非常喜愛花木,卻把它們種錯了位子。

如果馬拉巴栗和松葉牡丹對掉,東牆下將更濃綠煥發,而松葉牡丹將會和長春花一樣嬌艷燦然。

植物和人一樣,有生命力,自然律。

共勉


聖經上寫得一清二楚,按才幹受責任的比喻,(太二十五14-30)。其實事情不多(太二十五10),往往是人的認知不足,才變的複雜化。祂給我們的擔子是輕省的(太十一30)。天生我材必有用,人人做聖工,聖工人人做。

人是神的兒女,祂白白賜了豐盛的大自然環境給我們,其實沒有人刻意當掠奪者,或是摧殘者,前面舉的例子供我們思考,如果教會中遇到「大材小用,或是小材大用」時,我們就會明辨,如何去調整。

惜花愛樹的人很多,教會中人才也很多,神怎樣愛我們,我們就瞭解,該如何珍惜「自然與資源」、「生命與秩序」,是神免費教導我們遵行的雙軌。

(原[青年團契]1998年08月號)


作者: 細流
出版社: 棕樹文教基金會聖靈月刊雜誌社
出版日期: 08/01/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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