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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麗玉見證/余智斌整理
蒙恩者:郭吳麗玉姊妹,屬嘉義市真耶穌教會北興教會,民國四十七年生,目前育有二子,住嘉義市北港路荖寮仔。
信主起源
五十九年我國小畢業,那年暑假,有位叫阿環姨的到我家來介紹耶穌,共來三次,都逢父母外出。他的目的就是要父母帶患小麻痺的弟弟去信耶穌。每次我都將這事告訴母親,母親卻說:「要看醫生才會好。」
從那年暑假開始,我的手關節若被撞到,就莫明的腫痛,過一段時間自然復原,如此情形持續到國中。國二時有一天起床右腳掌一著地便非常痛,只得用腳尖走路。後來左腳也同樣情形。母親發覺我用腳尖走路,就帶我去求診。首先找診所,後來找接骨所。剛開始有效,但無法痊癒。改找神明,求過好幾處廟宇。甚至開壇求問,完全照神明的指示遵行,期待出運,可是到頭來都失望。
國三時由腳底的腫痛延伸到膝蓋關節。雙膝腫時,又痛又熱;每回彎曲都感到無比的困難。彎曲後要伸直還得用手輔助拉直。後來雙手關節也腫起來,這才入院醫治,經過一段時間的打針、服藥,均無起色。後來覓一醫用艾炙法,病情果然改善不少。於回家前醫師估計再作一次的針炙即可,不料,太大意了,針卻斷於關節內。送醫院開刀,費了約半小時才把針找出來,縫了四針,在病床上又躺了一星期,待解下繃帶,見到關節又腫得如先前未就醫時一樣。心頭一冷:「先前所受的苦,全白費了。」在非常失望的心情下,父親背著我離開這家診所,四處覓醫。
父親開卡車為業。從我國小開始,他是王爺公的業餘乩童。國中畢,每逢有香客租車進香時,父親常把握香客往南鯤鯓進香的機會,向神明許願祈求我的病得癒,他將以演戲或金牌謝神明。可是每次筊杯,神明都不接。父親曾親手製草人──作為我的替身──用以祭拜,並且盡其能用的法術為我驅病。有時父親起乩求神明指示我的病因及治法,得回答:「我家,內神通外鬼」,或「我外出有某某鬼跟我回來,要我們祭拜牠。」父親自言具有看第三空間的異能。由於我們住的房子,曾有人自殺死亡,我們遷入後,全家被鬧得不安寧,為此父親藉法術把此陰魂綑綁以示處罰,經過一段時期再把它釋放,不過這陰魂不服氣。我的病便是這陰魂從玉皇大帝領到玉旨,允許來找我報仇的結果,這是另外一次,再求神明得到的回答。
日據時代,台灣人的窮人家,死後大都草草入土,然後於墓前立個石碑以作記號。日久,墓碑倒了,甚至移位,故有可能同一處墓地被葬上另一口棺木。父親在這個觀念下,藉法師的引導於夢中受到死去多時的曾祖父託夢。父親夢中在十八地獄見到曾祖父當乞丐。曾祖父對父親說:「我的墓被別人的墓壓到半身,需要重新做墓,不然,子孫就不得平安。」父親醒後,要求他的兄弟著手進行,卻為我的伯叔們拒絕。因為他們的家均平安。父親只好作罷,我家依舊不平安。
父親一面求神明,一面替我找醫生。醫生診病後,所開的藥,前一兩趟特別有效,可是再來就無效了。
十六歲國中畢業那年,父親把房子賣了,我們搬到嘉義的民生南路。父親照樣不斷地替我尋醫。有一位醫師每天親自到我家,為我看診,幫我的手腳關節按摩、針炙,並開內服藥,整年如此,果然病情好轉不少。父親為我的病支出不少費用,看在眼裡,內心不免愧疚,故醫生開二天份的藥,我自作聰明的把它分成三天服用,算是替自己節省一天的藥錢,不久病情惡化,我卻認為醫生不高明。
十八歲那年,我在哥哥所有的書中,看到一本由台中太平某位通靈者所寫的書。書中他自稱大有神通,能替人解決疑難雜症,故我照地址前去求助。第二次才找到。門口大排長龍。直覺告訴自己,我有希望了。排了好幾個小時,一見面,大師告訴我:「你的情形乃因果關係。前世的因,是今世的果。」又說,並非他無能力可救我,乃是他必須付出相當昂貴的代價。最後他拿一本菩薩的經書給我,吩咐我天天唸,要持續一年兩個月,用恆心、信心、耐心、誠心求他,菩薩感動的話,必醫治我的病。若此路不通,最後一條就是找真神。我環顧室內,大師廳中的神明有大大小小,尊尊不同,難道其中沒有一尊是真的嗎?除了納悶外,不敢問。
回家後,依指示進行,為表虔誠我早上還吃齋,持續一年。此時卻染青光眼,每天要找眼科一至三次。入夜,需藉燈光才有模糊的視覺。
到了民國六十五年(十九歲),有一天牙痛,到一牙科診所求治,那時醫師還在樓上。等候中我留意看一幅「牧人與羊」的圖,牧人抱隻小羊還有許多羊跟著牧人。猜想,這診所大概是信耶穌的吧!隨父母拜過許多神明,就是還沒拜過耶穌,也許可以試試。想到此,內心開始向祂祈求:「耶穌阿!我已拜過好多神明,卻沒有一位可以救我,祇有你我還沒有拜過,若你能醫治我的病,改變我的體質,救我脫離苦海,我將終生拜你,永不改變。不過我不能主動去找,因為我父親是乩童,若我與你有緣,你就來找我。」這時醫師叫我看牙。
回家略作休息,不久母親回來,手上拿了幾本《聖靈報》,稱是牙科診所的醫師要給我的。我又驚又喜,因為對耶穌的默禱,只有我清楚。這麼快就有了回應,難道就要這樣信耶穌了嗎?連忙問母親原因。原來母親擔心我的安危,一路問到牙科診所,並描述了我的輪廓、病情,他們聽後雖不大清楚我的狀況,卻願意介紹耶穌給我認識,因此才拿《聖靈報》要我參考。
體驗(一)
照著媽媽轉告的時間,首次參加他們的家庭聚會。會後,他們教我祈禱的方法,叮嚀我凡事可以直接向耶穌祈求。我又從聖靈報刊載的蒙恩見證得到初步的信心,手腳長期敷藥,由藥疹感染皮膚炎,又癢又痛,有時如針刺。原來開「牙科」的叫天錫兄。他們勸我別再靠藥,專心靠神,藉著禱告向神求。回家後,我試著把藥布全拿下丟掉,雙膝跪下,口唸:「奉主耶穌聖名禱告」,然後繼續口唸:「哈利路亞讚美耶穌」的向神稱讚禱告,一面心中默想祈求。剛移開藥布的膝蓋,因跪著的關係皮膚刺痛不已。經禱告數分鐘後,竟然止痛,我好希奇,這種體驗從未有過。趕緊把體驗與母親分享。過不久,皮膚又刺痛。有前次的體驗,我知道禱告耶穌,不久痛就會止。這樣反覆的情形共三天,本已稍微潰爛的皮膚,居然在沒敷藥的情形下完全乾燥痊癒。這是我第一次受耶穌的醫治。祂實在真的很有能力。開始對祂有了信心。我把長年外敷、內服的藥及眼藥水一概丟棄。他們勉勵的話依稀在耳:「靠藥物,若會好早就好了。」
想到以往向神明祈求,我總得先擺上四果並其他的祭品,然後點上三支香,報告弟子為何人氏,住於何址,秉上所求的,卻從未得應允。每逢初二、十六或七月的普渡熱心祭拜,算是白費。經過這次的體驗,我將身上的、枕頭及被單裡、床舖下的、櫃子及抽屜裏的、門框上與窗戶上等符咒,統統找出來,撕下來丟入垃圾筒。
體驗(二)
事過一星期,本該靠眼藥水治療的青光眼,這回雙眼佈滿了血絲。母親清楚耶穌醫我皮膚炎,勸我還是靠神也當靠人,一再叮嚀我要去買眼藥水。我對母親說:「他們希望你能幫我禱告,這樣我的眼睛才會好。」(太十八19)。母親半信半疑:「真的嗎?」我鼓勵母親:「是不是真的,你幫我禱告就知道了。」母親同我禱告畢,又吩咐我一定要去買眼藥水。母親轉身回房,我說:「主耶穌是全能的醫生,祂若願意,只要一晚,必能醫治我的眼睛。」於是關上房門,我跪下求主:「主耶穌,你若不醫治我,我向母親見證道理是有困難的。如今看你了,你是有能力,我相信你若肯,一夜就能醫好我的眼,要不然母親必會認為你不實在。」禱告後,我也就寢。
翌日晨,照平常的習慣,取梳子整理頭髮,並從鏡子中看看雙眼,兩眼的血絲全部消失。內心好高興,主聽了我們的禱告。主醫好了我的眼睛,我視力恢復了,難怪看樹,看得特別翠綠。顧不得梳頭,趕緊告訴母親,他看了也深覺奇妙,稱奇不已。從那時起,母親與我對主耶穌漸有信心。這事是慕道約半個月後所體驗的。
體驗(三)
父親非常懊惱我去教會聽道理,因為信耶穌等於否定他乩童的能力,因此常用言語限制我的自由,要求我信耶穌一定要保平安。
民國六十五年十月,有一晚參加嘉義教會五十週年的室外佈道。會畢已是十點多,返家必經一學校,當時路燈少又昏暗,疏忽中撞上管線施工的柜馬,我從單車上跌坐地上,脊椎骨有尖銳的刺痛,三次雙手支撐身體卻爬不起來。望眼四處無人,更加恐慌。驚怕中有個聲音提醒我:「奉主耶穌聖名爬起來」。一面默禱求主賜我力量,一面口唸「奉主耶穌聖名爬起來」,真的奇妙地爬起來,也不再疼痛。
抵家據實報告跌倒情形,父親安慰叮嚀留神。清洗察看發覺身體幾處淤血,報告父親。他說:「剛跌倒不會痛,隔天就會痛。」但一連幾天,我都不感覺痛,感謝主。
到六十六年三月,慕道已近半年,兩手腳關節腫痛並非一下子康復,而是一天比一天好轉,一天較一天的消退。兩腿從用腳尖走路的情形,在不藉醫藥的情形下,已一腳可以用腳掌著地走路。雙手腕及手肘能如常人一般任意伸直,且動作迅速。
這期間,教會常為我禱告,並有人早上為我禁食禱告。有些同靈還邀請我中午一起禱告,晚上他們工作完畢又不辭辛苦的來教我讀聖經,一起禱告,持續到六十六年五月一日我接受洗禮。
體驗(四)
受洗後兩個月,舉家搬到北興教會附近的北港路。六十七年底有一天,兩腳背、腳趾無故的腫脹無法行走,大約兩個月無法參加聚會。一時間又看不出禱告的果效。父親認為耶穌大概是人在初信的時候較有能力,勸我看醫生。自從信耶穌,就不曾再為身體的病服過藥。深信耶穌,居然一夜可以醫好的眼疾,同樣可以醫好我的「類風濕性關節炎」。由於血液循環不良,雙腳掌微呈焦褐色。才剛信主的妹妹很擔心,聚會時請教會代禱。那晚,一群弟兄姊妹來我家探訪、禱告。父親看到教會同靈來,非常高興,當場肯定教會的團結與愛心。我深受感動,覺得同靈的愛,在患難中更顯寶貴。為此一直感謝神(林後九11)。
隔天,我禁不住發出讚美。腫了兩個月的腳掌,一夜間復原。奇妙的主,使我嚐到代禱的果效(雅五16)。下床第一件事便是告訴父親:我的腳腫消了。令他感受神恩典的豐盛。
體驗(五)
六十八年,北港路拓寬。我有一部充電式的機車代步。有一晚,回家途中,連續聽到有人叫我名字兩次,那聲音分明是教會蔡芳美姊妹(她是我國中同學)。停住車,四處看,沒見人影。奇怪中帶點慌,準備前行,忽然看到前面有東西會發閃光。仔細一探,才清楚面前約一尺處,有一個大坑,深約一層樓高,坑內有豎立的鋼條且已灌漿。想必是施工中的下水道吧!若非經此耽擱,連人帶車騎下去,對我來說,後果真不敢想像,哈利路亞!祂的保護真是無微不至(詩九十一11)。
體驗(六)
七十年三月,有一天外出,不慎受寒回來。憑著對主倚靠的心,沒去找醫生。雙腿的關節炎卻於極短的時間再復發,腳掌痛得無法觸地,就用膝蓋上下樓梯。不久,雙膝腫了,換雙手撐著身體,以臀部一階一階的上上下下,過度用力,手的關節也腫了。母親同我禱告(六十九年四月二十七日),我更是專心、迫切,教會也為我助禱,弟兄姊妹、傳道更時常來探訪、激勵,但病情依舊。
白天獨自在家,感受良多。同樣的病況,以前禱告,不久就得神醫治。如今近半年,毫無反應。是否做錯了甚麼,才遭此病的糾纏?或是祂的另一種考驗?或祂不要我了?曾無知的問過祂:「主阿!你為何離棄我?」我無奈,我不明白。
經同靈的勉勵,我終於平靜。原來「等候耶和華、信靠祂的人,必不至於羞愧。」(賽四十九3;羅九23),我相信主必為我開路。
四個多月,沒上教堂聚會。有個安息日,我一直想去參加。心中祈求主:「願主憐憫我,成全我的心願,使我可以聚會聽道,重新得力,況且安息日是你賜福的日子。」看看時鐘已九點多。想起來備裝,無奈無法使力,失望的躺下,又睡了。猛然醒來,已近十點,趕緊下床,再不快點來不及準時赴會。匆促中,急速下到一樓,才驚覺我恢復了。自關節炎發病。每回下樓是把棉被一半推到地板,然後滾在被上下床,爬行到樓梯,用臀部坐梯一階一階下樓。如今,這一急的力量,倒還真不小,真是奇妙的體驗。
父親在樓下發出驚異的眼光。我一拐一拐地走,為了趕聚會時間,沒空向父親解釋。跨上平常不容易起動的機車,此刻卻一踩即發。
進了北興教會的會堂,我拉著扶手一步一步的上樓。內心好高興。弟兄姊妹見到我能來,同聲感謝讚美神。聚會完,我依舊能騎機回家,但不同的是當抵家門的騎樓。機車一熄火,雙腳卻不聽話,無法跨下機車。用雙手提高腳才能跨下。此時,我已無法站立,連忙要求家人拿兩張椅子,讓我坐著以互換的方式移動椅子入屋。家人奇怪:「要上會堂可以走,回來卻不能走?」我更不明原因。父親打趣的說:「在家一條蟲,聚會一條龍。」
休息到下午兩點,竟然又有力氣,像早上發生的情形,可以起來上會堂。此時,才深深覺得,這是主額外的恩典。按理,嚴重的關節炎難以使力,更非意志力或潛能的發揮。此事以後,逢安息日都能上教會了。在家躺床的時間漸漸短少。到七十年九月行動已如常人。
體驗(七)
七十年十一月,在父母的同意及我的意願下,接受相親,對象是本會郭振隆弟兄。那時,我類風濕性關節炎未痊癒,郭弟兄卻願接納。七十一年四月結婚。婚後一年,毫無受孕現象。我們同去作檢查,才明白我有先天性的子宮內膜異位。醫生說:「有可能懷孕,但孕率極低,十年八載不受孕算是平常。」回家後與外子商量,就決定同心禱告,禁食,求神賜機會。一面上婦產科再作檢查,查知我半年都沒有排卵,故一面服用排卵劑,一面測試有否排卵。
七十二年五月初,我發現有點狀出血,經檢查證明我已懷孕,醫生特別提醒要小心。因我子宮內膜異位,流產率比別人高。
五月中,北興教會靈恩會,私下跟一位懷孕的姊妹分享心得。我多少受重男輕女的影響。聊天中,半開玩笑的說:「主若使我生個女的,我連抱都不抱。」話一出口,才知失言。
靈恩會畢,同外子乘機車回家。途中經過一個小坑,我感覺震了一下,回到家竟大量出血,打電話給婦產科,他教我一些緊急措施,待出血量少了,再上醫院。大量出血時,我感覺一陣陣溫暖的血液往外流,心想孩子大概保不住了。
到了醫院,醫師幫我打止血劑及安胎劑。坦白的告訴我:「你的情形嚴重,孩子能否保住要看你的造化,我們只能盡力。」
六月,我想了解胎兒是否還在,所以每隔一星期便去接受超音波檢查,為了更確定,我另外找過兩所「婦產科」。
第一家給我的結果:子宮裡找不到胎兒的跡象。一項可能上一號時,排出去了,我沒有察覺;或胚胎已滑入腹腔,將來會鈣化成石胎。第二家的結果:起初認為我沒有懷孕的現象。但經驗尿證實有孕。醫師奇怪:「照常理只要受孕半個月,子宮內的胚胎就能找出來。近三個月的胚胎更大。唯一的可能是子宮外孕。所以,日後若肚子巨痛,要趕緊入院開刀。否則你會喪命。」
七月,外子到總會參加第一屆短期神學訓練班,為期一個月,父親接我回娘家養身。大部分時間躺臥,因為站著肚子會絞痛。那感覺就像假性生產。
有一晚,我想到主的慈愛、「壓傷的蘆葦,祂不折斷,將殘的燈火祂不吹滅。」(太十二20),因為我不知道孩子的生死,我禱告主,求祂憐憫,保護。隔天安息日上午聚會畢,傳道與姊妹特別來訪問。了解我的情形後,一面安慰我一面勉勵:「神若願意,孩子必留住。不必強求,生命在於祂。賞賜的是祂,收取的也是祂,只要照主的旨意成就便是了。」同心禱中,我深深覺得有一股熱流,由頭頂流入停於腹部。我相信主早已為我留住孩子。
過了幾天,婆婆來電話,建議我再去檢查,我再次上婦產科醫院。照超音波經醫師的講解,從螢幕上隱約可辨出孩子已成形的手腳(其實我看不出來)、心跳很明顯。非常奇妙的是,醫生證明孩子正常後,我的肚子竟然非常明顯,一天天的大起來,只一星期就腹大如一般孕婦。這之前,我的肚子是平平的。
七十三年二月十七日,孩子順利產下,為他取名紀恩──見到孩子記起主恩。懷紀恩時,以前的關節炎完全消失,產後又非常的健康,令我更加意外。
體驗(八)
紀恩出生後十個月,我又懷孕。對於一位子宮內膜異位的女人來說,毫不藉人為醫術的情形,這若不是出於主的恩典,我實在說不上來。孩子居然又來了,我戰戰兢兢的接受,不希望因疏忽再遭意外,但世事卻非我所料,懷有第二孩子,腳底的痛又復發。
七十四年七月二十五日,孩子出生後,白天睡,晚上哭。為了安撫,得起來抱他。兩個月後,我患「坐骨神經痛」。初時,單邊腰痛無法彎下。經治療,稍有改善。醫生警告:「止痛針,不能常打。」改找中醫,可是服了藥,皮膚卻產生一粒粒如米般的紅疹,微癢抓癢後,紅斑漸大。擔心下,停止服用。
在無知又缺乏休息及擔心治療的情形下,腰痛由單成雙。有時,咳嗽還要分次的咳,不然觸及坐骨神經,那痛會叫眼淚直流,若無外子的幫忙,整天只能躺著。
外子以裝潢為業,白天上工前為小兒子準備一瓶水,一瓶牛奶交給我。再把大兒子帶到外婆家。孩子有時近午才醒來,我就拿牛奶餵食,吸光了再餵水。中午外子回來替孩子換尿片。重新沖泡牛奶,換飲水。在這種無奈的情形下,孩子竟然很少壞肚子。每回看到孩子,包著尿片的小臀部,不因悶著起疹,我都深深感謝,這是出於主的憐憫。
除了躺於床上,根本不能作甚麼。想到兩個幼兒,需要一個健康的母親。內心急迫得癒的心更加迫切。只要醒著,我就以唱詩、禱告,甚至流淚來打發時間。
躺了三個月,我發覺大腿肌肉漸漸消失。我傷心的向主祈求,願祂能讓我早日康復,若長期如此,孩子怎麼辦?我豈能永遠躺著?我一面喊哈利路亞,一面禱告主,求祂幫助我,賜力量。我試著自己起來。居然可以坐。更希望可以站起來。所以,我又一面祈求,一面喊哈利路亞。在不斷的哈利路亞聲中,我終於站起來。但才一會兒功夫,由於雙腳無力,我跌坐在床。幾月來,下半身形同癱瘓。雖僅站立一會兒,對我的意義是重大的。
幾天後,我們又藉著禱告,求主賜我不單站起來,還可以踏出。在哈利路亞聲中我試著站起來,雙腳發抖著。發抖中祂使我踏出一小步,接著第二小步,第三小步。逐漸可以自行走上十幾步。從此,漸漸恢復健康,可以自由操作一切家務。
約七十五年二月初,身體才剛康復,卻不忍見隨我休息幾個月的傢俱佈滿灰塵。心急下,一口氣的把它們整理完畢。為此,我又躺下二個月。懊惱中,除了與外子同心禱告及讀經外,別無他法,從讀經中,我們重新獲得力量,「因為祂顧念你們」(彼前五7)。藉著神言,我們的挫折,因著同心的禱告,漸漸得釋放。七十五年四月我的坐骨神經痛得痊癒。
早年罹患的關節無名腫痛,經「長庚」檢查才知道它的病名叫「幼年型類風濕性關節炎」,目前它是無法根治的疾病。據了解,嚴重的話,韌帶斷裂,骨頭變形,是逃不了。若這是最嚴重的標準,那我是輕多了。目前我是處於康復期。發病的時間比以前少,也比以前短。從以前不能蹲下到現在可蹲五分鐘。除了右腳四趾不能彎曲,走路稍微墊一點腳尖外,一切均如常人。
敬拜祂,完全是出於主的揀選(約十五16)。若不是肉體上的疾病,要我主動拜耶穌實在還真難。如今,我明白,惟有祂才是真神,是救主(賽四十三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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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吳麗玉見證/余智斌整理 出版社: 棕樹文教基金會聖靈月刊雜誌社 出版日期: 08/01/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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