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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鴻
掀開報紙,打開電視,資訊媒體成天報導著人類生活的種種軌跡。社會的、政治的、經濟的、人文的各方面人們的所作所為。溫馨感性的偶而有之;脫序荒唐的時而可聞,遺憾的是大半的事實駭人聽聞。有惡形昭彰血淋淋的事態,亦有害人於無形,涵蓋層面卻極為深廣的販毒品及經濟犯罪……在在都顯現了人類暗淡的劣根性,不禁令人想到聖經中對末世亂象的種種寫照(提後三2-5)。
我們也不禁要反省一下人性的光輝在哪裡?人生的意義為何?從生到死我們所追求的重心到底在哪裡?屬於人生的問題浩瀚如星河,卻也寂靜昏暗如宇宙。多少文人哲士花費大半生的時間追尋仍未能對生、死問題及生死之間的人生現出定理來。我們只體會到感性善良的人性無非是將人內在的真、善、美表現出來;兇殘自私的行為則是人性的另一面。而揚善棄惡是人人內心深處所願意的,終究人性本善,不是嗎?
活出基督的生命
人——神就照著自己的形像造人,乃是照著他的形象造男造女(創一27)。聖經明示人的來源。
生——神將生氣吹在他的鼻孔裡,他就成了有靈的活人(創二7)。這是聖經所訓生命的定義。
死——只是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你不可喫,因為你喫的日子必定死(創二17)。這是聖經中第一次提到的事實。
其實生而為人是件喜樂的事,人生也不必太過複雜。神將這世界先作了妥善安排:劃分晝與夜、光與暗;給了空氣與水,設計了陸地與大海,培育了蔬果百物、飛禽走獸、規劃好宇宙星體及節令循環,而後才交代給人來管理,這一切使人生活其中不虞匱乏,又有大自然隨季節變化的各種景觀與食物,人實在不必為明天要穿什麼、要吃什麼而擔太多的心(太六25)。但這一切卻也非全然白白享受,神亦交代善惡樹上的果子不可吃;如同神給了十誡作生活準則,叫人不要去犯誡命。所以生命對基督徒而言是一種喜樂、一種使命,也是一種恩典。在合乎人性的誡命中,好好管理這世界、我們內心的世界、家庭的世界、能力所及的社會世界。管理的準則即是心中的是非心,而非一味的蠻行,夏娃摘善惡果之前也知這行為是不對的,是否?(創三2-3)。
依愚所見:人生如同一首充滿喜怒哀樂、抑揚頓挫的樂曲,或者悅耳雋永,或者聒躁吵雜,必有旋律在其中;生命是帶有使命的,有保羅、彼得、約伯的坦蕩;有大衛、所羅門的晚節不保;有榮耀的拉撒路、恥辱的猶大……神留下各式各樣的生命,提醒我們:是否管理好了我們各人的世界?人生是值得喝采的,別讓它暗淡了;生命是值得尊重的,別糟蹋了它。
我們都知道人生的終點就是死,也是人類另一種強烈的情感,人們探討了許多卻仍是一團模糊。儒家有「殺身成仁」、「朝聞道,夕死可矣」、「未知生,焉知死」的說法,在在推崇道德生命重於肉體生命。以德性為中心,在高風亮節的自我要求中,在坦然自信的滿足裡,免除對死亡的恐懼。道家老莊哲學則主張「自然無為」、「無為而治」、「消遙於何有之鄉」,生死皆為自然的本質、如同季節之更換,不因生喜亦不因死悲,以吐納氣功心性養煉之術求天人合一,齊同生死,再死不亡。墨家如荊軻、高離漸重視以「義」為大志,為「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的事業奮鬥慷慨赴死。韓非子集老荀之學而成法家,力倡政治目標高於一切,國家之生重於民眾之死,視一將功成萬骨枯為當然之理。佛家則跳出單一生死的限囿,以無數的生死輪迴,求得「天、人、阿修羅、地獄、畜生、餓鬼」不同境界的提昇,言「苦由業造,業決果報」,消極地捨棄人的一切慾望,否定今生的生,以守戒來修果,盼望藉由世俗的死來成就永恆的佛果。不同的觀點造就了不同的學派與宗教。
始祖亞當的不守誡命致使人終須歸於塵土(創四19),所以按著定命,人人都有一死。神已為人流下寶血,代替了人之原罪而死,將真理昇華成道路,通達在天之家,死在基督中是安詳如同睡著了,等著神再臨。這好比神臨伊甸園尋找亞當、夏娃,當神問:「你在哪裡?」我們會在哪裡?神問:「你作了什麼?」我們會像亞當、夏娃的倉惶羞愧?抑或是像那忠心的僕人從容領賞?
人生不是苦海,是舞台,戲演得好不好,在乎於我們自己。希望每個人都有齣溫馨、感性、公義、歡樂、光亮的戲作為我們一生的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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