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滌竹
由於工作的關係,我獨自租屋在一寡婦的家裡,她只有一個聰明伶俐的女 兒,喚孟茹,現正就讀國小四年級。阿姨每個早晨都會為了她女兒及我,準備一 份可口的早餐,讓身處異地的我,也能感受到家的溫馨。當然,我們已取得共識──拜過的東西我不吃,她也不會拿給我吃,就是這麼簡單的約定,也過了一年 多了。
孟茹常會習慣地拉開簾子叫我起來,彷彿兩個人一起吃,菜會比較香一般; 我也樂於這樣的生活方式,喜歡這種很平常、且不為人知的關懷。
有一天,阿姨炒了一盤菜心,其中摻有三截的紅辣椒。我不喜歡辣,但可以 接受,便也夾起菜心,像電視廣告所做「脆」的動作,仔細地咀嚼起來,也蠻下 飯的。孟茹嘴是不停的,不是一下和我說話,就是一下講述她在學校所發生的瑣 事,要不然就是吃,保有學齡孩童的真性情。我一瞥牆上的掛鐘,恰是7點25分,孟茹好不容易止住了嘴,用筷子翻攪盤中飧,看了看,微微思索,突然嘴 裡迸出一句話:「姊姊,妳要是能把這些辣椒一口氣吃完,那我就佩服妳。敢不敢吃?」是半開玩笑的口吻,但它卻是從一個四年級、不滿十歲的孩童所說出來 的。當時,這話給我的感覺是蠻具挑釁的,我順口也回答她一句:「我並不需要妳的佩服,人活著,並不需要這樣的頭銜才能活下去呀!」(像是說給自己聽的,我的思緒又飄到好遠好遠......)
「你怎麼樣;我就怎麼樣」英文似的句型,屢屢在我們的周遭出現。
青少年:「你只要敢翹課、抽一根煙,我就稱你是老大。」
當兵郎:「你只要敢去那種地方,我就證明你是男子漢。」
社會人士:「你只要敢喝完這一瓶陳年紹興,我就認你是兄弟。」
這種英雄式的吹捧,常會使人陶陶然,但是真的去做了,又能真正證明什麼 呢?說穿了是與自己的身體過不去罷了!甚而有之的是心靈被轄制了。曾聽過一 則見證:某位本會同靈因受不了未信的朋友指責他所信的是假神,他的朋友一激:「你若能到廟裡去禱告給我們的神看,而且還有聖靈的話,我就相信你所信仰的是真的!」他理直氣壯地去了,結果反受邪靈做工。聰明的您,想想看,這 是多麼枉然啊!
主耶穌出來傳道之初,曾受魔鬼三次的誘惑,但主卻未逞一時之勇,而中了 魔鬼預設的陷阱。能看透計謀,以智慧的言語拂拒魔鬼的相激。
主耶穌被釘十架之時,祭司長和文士也譏笑說:「他救了別人,不能救自己。以色列的王基督,現在可以從十字架上下來,叫我們看見,就信了。」(可十五31~32)。如果主為了證明祂是無罪的,且有能力救自己,而真的從十字架上下來,豈不因此而無法完成神救贖人類的大計畫?
我們當學習主耶穌的智慧與冷靜,以合乎經訓的態度與言語,來處理外來的 激將與挑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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