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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與意外，你不知道哪一個先到？」這是近年來我聽過頗有深意的一句話；特別是美好的未來與死亡的黑暗，通常都不是我們能掌握的。賈伯斯罹癌後，曾在史丹佛大學畢業典禮演說，提到會想像自己明天就要死亡，有了這個念頭，他今天做任何的決定都會非常明快；柯文哲市長曾在台大重症病房服務，他看過許多生死；2013年曾在TED發表一場「生死的智慧」演說，他提到尋找人生的過程或死亡的答案，不如想想我們「怎樣才算是活著？」德國哲學家馬丁．海德格爾在《存在與時間》一書中提到，人從一出生就在走向死的邊緣，最終對人如何面對無法避免的死亡，給出了一個倒計時法的答案：「向死而生」。
生命與死亡
生命是什麼？如果你問二十多歲的人，生命的過程與結束，他的經驗還不夠闡述；如果你問了超過五十歲的人們，大概能得到的答案比較具體。筆者在教會服事中曾因職務關係辦理二十多場入殮禮，年輕時面對遺體總有些不自然，不過經過多次的經驗，也覺得習慣了。有一回，我陪家屬去冰庫領遺體時，正在進行家屬確認程序；突然，安息者的兒子大喊：「這不是我媽媽！這不是我媽媽！」辦理禮儀服務的弟兄看著我，於是我告訴這位家屬，你的媽媽我很熟，主耶穌已經帶她去樂園了；家屬最後才簽名。可見面對親人的告別，並不是很多人一時都能接受的；這一幕我印象很深刻。在教會中，雖然知道有關天國盼望的道理，但真正死亡那一天來臨前，我們當如何自處？該有怎樣的心態去面對？面對死亡，在宗教上有些人用超脫的角度看待，然而就像哲學家提出向死而生的概念，對於我們而言，生命到底與死亡的關係又是如何？基督徒如何「向死而生」呢？
一般世人認為死亡吞滅了人的生命，死亡代表絕望、黑暗、結束、未知的未來。使徒保羅卻有真理上相反的解釋，「我們在這帳棚裡歎息勞苦，並非願意脫下這個，乃是願意穿上那個，好叫這必死的被生命吞滅了。為此，培植我們的就是神，祂又賜給我們聖靈作憑據」（林後五4-5）。這段經文是告訴我們，我們是「用生命吞滅死亡」，這在基督的信仰中是件令人振奮的屬靈觀。基督徒要真能達到這種靈層，在乎培植我們的神，方法就是聖靈的帶領。
人的歎息與聖靈的歎息
在聖經中，提到人活著是活在歎息之中，歎息就是生命，是真神吹了一口氣，人成為有靈的活人，人的生存，有時就是一口氣的呼吸而已。詩篇九十篇第9節中記載：「我們度盡的年歲好像一聲歎息。」而聖靈用說不出的歎息來為我們祈求（羅八26），可見人的歎息與聖靈的歎息不一樣。創世記與約拿書都提到神的後悔—神後悔造人、神後悔不滅尼尼微城；「後悔」希伯來文的音譯Niham含有「憂傷、難過、改變心志、停止刑罰、回心轉意」的意思。「後悔」原始的意思是「呼吸」、「歎息」；可能指神因心中憂傷，難過而歎息。聖靈說不出的歎息是一種神培植我們的方式，用神的旨意教導我們，走當行的路。就如同一個不懂父親心意的孩子，老是違反父親的想法，父親歎了一口氣說：「以色列啊！（我的兒啊！）你要聽！」（可十二29），神用聖靈培植我們，將人的歎息轉換成聖靈的歎息，將人的屬肉生命，轉換成屬靈的生命，讓我們活著越來越像基督。
教會有位剛得聖靈的新受洗同靈，幾個月後聖靈離開了她。她不知道原因，就來問我。我提醒她，如果你不知道原因，就向神禱告，祂會提醒妳！於是她當日安息日下午禱告，神就讓她想起一件事。就是前陣子有未信的朋友來找她，想再邀她去進香團拜拜及遊玩，她立刻表明自己已信耶穌，不能去！朋友說：「你信你的，我們信我們的，我們去廟裡，你就在遊覽車休息，而且進香團又不是只有拜拜，還有旅遊啊！沒關係啦！」這位初信姐妹覺得也有道理，就跟著進香團去旅遊。雖然沒有去拜拜，但回來後，她的聖靈就不見了！我告訴她，進香團就是要去拜拜的，就好像中元普渡，你的公司要拜拜，你說我不拜，但我幫你們準備牲禮。這樣是不可以的。你在這件事得罪神，神提出警告，你雖然當時不知道，但現在要悔改。這位姐妹知錯後，就真心悔改，不久又得到聖靈。由此可知，我們的生命屬基督，要與必死的分別。
有信仰的脈搏
好不容易等到疫情稍緩，筆者與教會的長老去探望一位過去的同工，雖在安寧病房，但看見同靈吸著氧氣，還能相談甚歡，實屬難得！同靈說：「當初去嘗試中醫癌症治療時，看見大家都愁眉不展，幫我量脈搏的女中醫師，量完後告訴我：『你一定是有信仰的人，量你的脈搏就知道，請問你是信什麼宗教？』這位同靈告訴醫生：『我信基督教』；中醫生又問：『你一定是很虔誠，一般患病的都很恐懼或失落，你是哪一個教會？』同靈告訴她：『真耶穌教會。』」無意間，也為主做了見證。
面對生命的挑戰，這位同靈必定是身經百戰，臉上雖然還有笑容，但多了些許的皺紋，想必這一路相當艱辛！同靈說當她面對難以面對的低潮時，有一股力量撐著她，是眾教會的禱告，那股力量很大，她能感受到。聖靈的力量就是如此，我們為同靈的代求是有實際功效的，如經上所言：義人祈禱所發的力量是大有功效的（雅五16）。長老最後勉勵她說：「我們大家都是離死一步而已，我自己也有很多次離死一步！有幾次面臨死亡的危機，是神搭救了我！要相信神！面對死亡的威脅，我們都會軟弱的，即使是對神有信心的人，因為沒有人有此經驗，因為耶穌說：『你們常存忍耐，就必保全靈魂』」（路二一19）。
神創造宇宙萬物，藉著祂的大能，賜下保惠師與我們同在，我們對死亡或危機的恐懼，就能靠主得勝！就像這位同靈可以見證「有信仰的脈搏」，讓別人看出我們生命的不同！
基督與我同活
保羅提到，「我已經與基督同釘十字架，現在活著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裡面活著」（加二20）。如果我們意識到什麼叫基督與我一起活著，就能清楚明白，原來我們生命中所經歷的一切，不管是來自試探、試驗，甚至是神的試煉，都有基督與我們同活。經上說，當先求神的國與神的義，但當現實生活中，事與願違，甚至影響到我們的生命時，我們又該怎麼辦？
幾個月前，有位老姐妹向我見證，她三十多歲時，生了四個孩子，也一直參加聚會。可是有一天，她發現先生外遇，在外有家庭，不顧念她及這個家庭。她非常憂傷、絕望，常流淚禱告！有一天她告訴孩子們，「我們全家去跳淡水河好不好？」孩子們很天真，都說好！聖靈卻提醒她，不可以。不久之後，在睡夢中，天使來找她，天使唱靈歌給她聽；我問她，天使唱了什麼歌？她說：「天使的靈歌太好聽了！我從沒聽過這麼好聽的歌，天使唱了三句歌詞。」我問她：哪三句？」老姐妹說：「勿為衣食憂慮，先求神國神義，主必賞賜。」她向我見證，有了靈歌的安慰，雖然她的先生最後沒有回來，但她仍喜樂地過了四十多年，孩子養大了，生活也無欠缺，還能有一些存款。
耶穌說：「我來了，是要叫羊（或作：人）得生命，並且得的更豐盛」（約十10）。基督徒可以向死而生，而這個「生」不是單指世上的生存，乃是永生，有永遠的生命等候我們。我們可以用生命吞滅死亡，不管你正在面對什麼事，基督與你一起面對，因為祂與我們一起活著。
註：
1. 賈伯斯史丹佛大學演說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Ip0hG7FXVgs
2. 柯文哲TED演說生死的智慧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N0zhdMwD2Z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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