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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寫信給老底嘉教會的使者,說「那為阿們的,為誠信真實見證的,在神創造萬物之上為元首的,說:我知道你的行為,你也不冷也不熱。我巴不得你或冷或熱。你既如溫水,也不冷也不熱,所以我必從我口中把你吐出去」(啟三14-16)。
筆者也是咖啡一族,讀到這段經文,腦海中忍不住浮現「老底嘉咖啡」這個名稱。可是,沖泡過咖啡的人都知道,「不冷不熱」的溫水是沖泡不出像樣的咖啡。對許多人而言,這種以不冷不熱的溫水所沖泡出來的咖啡,即使已入我們的口中,也會迫不及待地想把它吐出去,因為沒什麼滋味。
沖泡咖啡,有人習慣以85℃以上高溫沖泡的「一般咖啡」,也有人以接近零度低溫、慢慢溶出咖啡成分所沖泡出的「冰滴咖啡」;但是似乎沒什麼人會用常溫的水來取得咖啡品嚐一番,因為要熱不熱,要冰也不冰,沒有特色。老底嘉教會的不冷不熱,如果以咖啡的角度來比方,那就是一杯「不能喝的咖啡」,無怪乎天父真神說要把這杯「老底嘉咖啡」從口中吐出來。
但是不冷不熱,不就是一般世人最愛的溫度?為何會讓神這麼生氣、如此憤怒?原來,不冷不熱的教會或信徒,所呈現出來的,就是沒有什麼長進,表面上雖然沒到冰冷的地步,卻也乏善可陳。因為沒軟弱到需要被神狠狠管教的地步,但是久而久之逐漸安於現狀,覺得「我這樣也不錯」。正如:受邀出來承擔事工,卻會一再推辭,總是口口聲聲地說:「不要啦!你找別人,我只要當個『平信徒』就好了!你也知道我一向低調,不喜歡『出名』」。我這樣安安靜靜地來聚會,然後再安安靜靜地回家去,輕輕鬆鬆、無憂無慮的信耶穌,不是很好嗎?」這樣的人,甚至常自覺不忮不求、清高恬淡,自以為是地過著「躺平」的信仰生活,但是這樣溫溫的信仰狀態,雖沒冰冷到自覺羞愧,卻達不到沸騰時的澎湃,最後也可能會因犯了「應作為卻毫無作為」的罪而被棄絕。
原來,罪有兩種:一種是做了不該做的事,如拜偶像、犯姦淫等明顯的罪;另一種是沒去做該做的事,如主耶穌曾說過的財主和拉撒路比喻,這位看似沒犯什麼罪的財主,卻可能犯了「沒有愛拉撒路」的罪,因為拉撒路「天天」都在他眼前,他卻對眼前的拉撒路毫無惻隱之心,沒有行出得神喜悅的作為,即使似乎沒有犯姦淫、沒有拜偶像,但是信仰生活上不冷不熱的他,最後死了下到陰間受苦。經上說:人若知道行善,卻不去行,這就是他的罪了(雅四17)。如此看來,大家若持守有如聖經中那「領一千的僕人」的心態,埋藏了神所託付應盡的本分不去行,其實最後是不會得救的。
其次,不冷不熱,也讓筆者聯想到「室溫」。在科學上,任何物體在自然情況之下久了,會逐漸和環境溫度相同,也就是達到「熱平衡」,外觀上會出現不冷也不熱的感覺。因為當人觸碰某物體會覺得冷,是因物體的溫度低於我們的溫度,使熱能流向低溫的物體;當摸起來覺得熱,是因為此物體的溫度比我們高,這時熱能是物體流向觸摸者。所以在這種概念下該怎麼來形容「不冷不熱」呢?簡單的說就是「與環境溫度共舞」:環境溫度高時,他就跟著提高;環境溫度低時,他就跟著變低。對於環境溫度毫無招架之力,在信仰生活上所呈現的樣子,就是隨波逐流、同流合汙;近朱者即赤,近墨者則黑。這樣的信徒會隨世界潮流改變他們的堅持,隨周遭氛圍改變守道的標準,於是毫無原則,以致是非不分;若是指教會,就是個隨世界價值觀舞動的教會。
就教會而言,耶穌基督的真理是一次交付,永不改變的,不會隨著世界的價值觀改變就調整。所以若自稱為是敬拜耶穌基督的教會,卻不堅守真理,教義「入境隨俗」了,就好比跟著別人拿起香來拜祖先,或是跟著商業炒作,過聖誕節;當國家通過同婚法令,他就宣布教會接受同婚,彷彿與世界毫無違和感。這時就好比與世界達成熱平衡的物體一樣,成了「不冷不熱」。
以個人而言,當有人因為個人罪性(因為達不到聖經的信仰標準)影響他自己的價值觀,為了遮掩自己所犯的罪只好更改聖經,於是想要立自己的義,就不服神的義了,附和自己的情慾去修改真理的尺度,選擇性守道,也選擇性背道。外觀上說壞也沒很壞,說虔誠卻也完全不像,是與世界、與情慾、與罪惡妥協的信徒,不但自己喜歡這麼做,還歡喜廣邀其他人跟他一起,過自以為是的信仰生活,守自以為是的真理,成了不冷不熱的信徒。
另外,在科學上不冷不熱的溫度是無法引發大多數的反應,他將維持現狀,什麼事都不會發生。因為化學反應需要在能量上超越某個臨界點,稱為「活化能」,才能發生期望中的反應產生新物質。活化能就像一部車子必須翻過的一座山,過了山峰(活化能)之後,就會「自然」往另一個下坡加速下滑,也就是發生化學反應,而在此之前只能不斷增加溫度、加入能量,卻不見得會發生反應,除非溫度高過臨界溫度。就如煙火若維持常溫,或是即使有加熱卻沒有超越活化能的溫度,無論等候的時間多久都一樣,是永遠不會爆炸、產生七彩絢爛光芒的。
因此不冷,可能也表示有一定能量支撐不至於進入低溫,但是卻是無效的加溫,浪費能量在維持一定溫度上;不熱,表示雖然有能量支撐,卻不足以跨越活化能的門檻,以至於「沒有任何反應」。這又好比保羅在經上曾說的:我們若靠基督,只在今生有指望,就算比眾人更可憐(林前十五19)。信是有在信,但是守自以為是的道,信自以為是的信仰,雖沒有世人的奢華宴樂,卻也捨不得太屬靈為主而活,最後不上不下,結局就可能是進了地獄。
可怕的是,老底嘉咖啡——信仰躺平一族的信徒,幾乎是最大宗的族群。啟示錄中接著說:你說:我是富足,已經發了財,一樣都不缺;卻不知道你是那困苦、可憐、貧窮、瞎眼、赤身的(啟三17)。
這是在說,人會停滯不進步,最大的原因就是自義,也就是自我感覺良好。就像老底嘉教會一樣,雖然在神眼中是「困苦、可憐、貧窮、瞎眼、赤身的」,但是他卻自以為「富足、發了財、一樣都不缺」。為何會自我感覺良好?因為沒有用聖經真理當鏡子照自己。據說猶太人認為讀聖經,就是照鏡子,所以雅各書才會這麼說:聽道不行道,就好像對鏡子看自己,看完走後隨即忘記自己的相貌如何?(雅一23-24)。但是連道都不聽、每天不讀經的人,根本連照鏡子的動作都沒有!不讀經,不讓聖靈教導我們真理,是一個人導致自義的最大問題,因為聖經真理也像一把標準無比的尺,在還沒拿出這把尺之前,人人都自以為自己畫的直線最直,直到聖經真理的尺放上去檢視,才發現哎呀!這裡也歪、那裡也偏,慘不忍睹!
最後,不冷不熱還令人聯想到的是不知分辨。經上說:弟兄們,在心志上不要作小孩子。然而,在惡事上要作嬰孩,在心志上總要作大人(林前十四20)。
對於合真理的、耶穌基督所喜悅的事「要火熱」;對於耶穌基督所不喜悅的事,碰都不可碰,連想都不要想,「要冰冷」。在惡事上要一片空白,完全不熟,像嬰兒一樣什麼都不會,千萬不要談到罪惡的事,琅琅上口,儼如專家一樣;反而談到聖經真理、十大信條、五大教義,連基本的我們是得救的真教會都搞不清楚,以為所有信耶穌都一樣應該互相合作?!若是這樣,真的就是該熱不熱,該冷時又不夠冷,最後只能被耶穌基督從口中吐出,因為是祂所不喜歡的味道。
老底嘉咖啡——躺平的信徒,深盼都不是指著你或我,也不是你的教會或是我的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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