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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啊!正如經云:「耶和華所賜的福使人富足,並不加上憂慮」(箴十22)。
人人都有一顆心,獨一無二。各人幸福的「條件、誘因或內容」,可各自表述,無仿效他人經驗「複製、貼上」之絕對。就如同藝術欣賞,就算專家說得精采,看不懂、想像不來,沒辦法體會就是沒辦法。反之,我的「欣賞不足」,也無損它在鑑賞者心中的價值。因此,對於幸福的描繪,符合「箴十四10」的智慧見解——「心中的苦楚,自己知道;心裡的喜樂,外人無干。」若要口語些,那就是——「生活是自己的,不用說服別人相信。」
才德婦人有彩蛋
年輕時讀到箴言三十一章10-31節,對「才德婦人」的描述,對她獨當一面的膽識與運籌帷幄的能力,好生羨慕,真是有為者亦若是!
及至,自己就業了,結婚了,生子了,這段經文在生活裡有機會真實地操辦起來。一來慶幸二十世紀已進入機器化、電腦化時代,社會上許多便利的供給大大降低了手作的體力活。居都市生活,無鄉野農作需分神,對我而言,那段文字中許多的句子都可以雙線刪除,忽略不計。
篩除不必要也用不上的,忽略掉無法操之在我的,餘剩,字字珠璣,耀閃金光——「觀察家務」、「享受操作所得的」、「想到日後的景況就喜笑」,彷彿行之生活的點、線、面,我就此開展經營小家業務。
二十多年前,孩子還在小學低年級,一次與一位姐妹聊起家務分派,她不以為然我的孩子們能在小小年紀便被教導(或可稱之為「被要求」)參與整理、打掃、洗滌等家事。猶記當時分享我的想法是,我希望我的家人不會因為沒有我的照顧,就失去讓自己能好好生活的能力。能力,不是神蹟,無法一步登天,立竿見影,它需要時間的醞釀,在一次次練習的機會中,熟能生巧,自信建立。
我心想事成了嗎?是的!在孩子建立的小家庭裡,我看見功效。自己在教養上的小堅持,被好好理解而且接受,雖然並非模樣一致,但何妨?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樂於看見被超越,甚而被她們的視野帶領眼界擴張;在一次次自己的遠行獨旅中,我無需瞻前顧後,也沒有要牽腸掛肚的未竟事,滿巢、空巢轉換之間,心情無縫接軌。
觀察/享受/喜笑,發現到藏在才德婦人身影中的彩蛋,如果空巢,可以對我的前半生有一次回望,那麼我深刻感謝這些生活關鍵詞。
接待家庭的幸福時光
擔任大專團契的接待家庭數年,每遇冷鋒過境,我都有一種安心感,因為這為不諳廚藝的我解了套,麻油雞——是第一道出現在我腦海裡溫暖的料理!
常常在下午請了假,回到家中,放了音樂,換了家居服,就進了廚房一道一道的烹飪起來!
記得某一年我在料理就序後,為消除空間味道,在孩子們入門前,點起香茅精油,檸檬般的草香味,希望一小時的預備能讓空間氣味清新,給從外面進來的孩子一個舒服的嗅覺!
因為想讓料理保溫,所以孩子們進來時,桌上沒看到菜,問過安的孩子便紛紛詢問要幫忙些什麼嗎?五分鐘,分盤放好,一切就緒,感謝後,令人訝異地是出奇的安靜,我在廚房洗鍋,忍不住問怎麼這麼安靜啊?契長回答我:「太餓了,沒時間說話啦!」
主領的課程進行中,我雖然在關上門的廚房準備課後的點心,還是感受到孩子們上課時的熱絡,在一試再試紅豆薏仁湯的甜味時,想到一位料理人說的「料理是——愛、真心、誠意」,心中不免感謝神讓我體會服事與分享的美好!
常常,除了食物,我都會想再分享二篇好文章。課後的點心時間,看著好多孩子們低頭閱讀著文章,那形影讓我覺得,這個知性的分享,也是他們所期待的!
那日,可能外面實在是太冷了,孩子們久久不想離去,我第一次站在門口笑說:「再不回家的人,可能是想讓我抱一抱吧!」地「恐嚇」,沒想到他們的動作還是遲緩(換我要害怕了,難不成大家都想一個擁抱!)契長笑說:「我下學期畢業,就可以給學姐抱一抱了!」(這也是一個之前的約定——一個離別擁抱、一個衷心的祝福!)
賴皮中,我還是打開大門,將孩子們全部請出——風雨再冷,還是要面對啊!
我總是在這接待中,看到孩子們成長的變化,在舉手投足間——成熟;在讀經分享裡——深入,成長與歲月,彼此琢磨著美好的意義!
小森時光——葉葉,揚起清風
我很慶幸自己對於「多」有暈眩感。因此,「少」,深得我心。
因為怕多,所以三十年前搬入時,沒有採取大部分人將陽臺納入屋內空間的增擴,而維持它的空曠感。應該有二十多年的習慣了吧!每年四月,我總會選一天,數小時待在陽臺裡,聚攏鵝卵石,為植物疏盆、修枝,清潔枯葉流沙,為即將來到,在我眼前上映此起彼落的自然演繹,預備相襯的場地。
陽臺上的植物,與孩子的年齡相去不遠,多少春夏秋冬,哪一盆,喜歡在哪個季節,秀色綻放;哪一盆,一到冬天,便繁華落盡;誰,不怕剃個精光,重新來過;誰,又四季淡定,忠於自我;這些都印記在我的心中,它們的自然演繹也教導我深刻地盼望,無需揠苗,不必助長。
疏盆、拓土時,常讓人驚喜的是隱藏在土壤裡,已繁衍的無數生機,為今夏募足登臺角色。在這空間裡,誰都不會無理霸佔一處,常常是互為主客,彼此烘托,各得主場與退場,花草成簇,恣意發揮。清晨,當我拉開落地窗簾,迎接我的便是這樣一幕生氣勃發、日日微調的景色。
前些日子,隔路對望的鄰居,曾為此向我致謝,因為綠意盎然的小樹們,也是獨居者的她日日凝神欣賞的風景。而,享受這一片小森風情的何只有「人」?小鳥築巢、蜜蜂採蜜、蝴蝶飛舞、夏蟬鳴叫,都是常客。
當我靜坐屋內,遠看窗外,葉葉,揚起清風;近觀屋內,玻璃几面映襯樹影,我的森療時光,時時刻刻,我的心,常常是如此舒服地棲息在這一片小森時光中。
幸福,進行式,落落長,你是否也想起那散落生活裡,專屬於你,讓你的心舒放的人、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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