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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社會已經不如以往,更不同於生活在曠野之地的百姓們那般純粹。當時他們醒來所看見的,除了一片荒蕪以外,抬頭便是天空,還有他們心中的神;而現代人睜開眼,手機、訊息、廣告、新聞、八卦等無窮無盡,只要稍微不注意,一整天就這樣悠晃過去了。
因此我們生活的環境,真的並非長輩們所苛責的那般,故意選擇糜爛,而是當你睜眼所面對的世界就是如此時,你不會知道除了糜爛以外,還有什麼選擇。無奈之下的選擇,也與神的路背道而馳。
然而,心中有神的人,往往會做出與這社會價值觀不同的事。例如在有機會得到更多時,選擇放棄;在不合群就會被排斥的環境,選擇堅持;在大家歡鬧宴樂的時候,選擇獨處;在強權壓迫之下,選擇不卑不亢;在被批評嘲弄的時候,選擇沉默;在所有人急忙奔波的時候,選擇安靜等待;在高舉個人主義的時代,選擇高舉神。
這些在自由之下的選擇,看起來非常「違反人性」,尤其當你走在這條路上,發現身旁沒有夥伴;左右前後觀望,也沒有任何身影時,你會感到格外地寂寞與悲傷。你脆弱得近乎要倒地,掩面喘氣,想哭卻哭不出來,而空氣中只剩你自己的呼吸聲。
心中不自覺地自問:「這樣是對的嗎?如果我走在一條正確的道路上,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
在這種唏噓的時刻,你只有一個力量來源,那個從你腦中所迸出來的幾個字句:「你不要害怕,因為我與你同在。不要驚惶,因為我是你的神,我必堅固你,我必幫助你,我必用我公義的右手扶持你。」
你昂起頭,忽然發現今天的陽光格外地溫暖,散發出橘黃色的光芒,有幾隻蝴蝶在身旁的草叢間起舞。他們如此閒適自在的身影,鼓舞了你,於是你有勇氣扶起自己,一步一步繼續緩慢地向前邁進。「因基督也為你們受過苦,給你們留下榜樣,叫你們跟隨祂的腳蹤行」(彼前二21)。
最可怕的並不是跌倒了,而是跌倒過後不想再爬起來。
想著我們又與他人何異呢?我們一樣會受挫、受傷、生氣、難過、犯錯、生病和死亡。我們在所擁有的一切事上,並沒有比其他人更加富足優越,所以我們會覺得,相比其他人來說,自己反而過得很苦;於是不知不覺,開始學習世上的那一套方法,看其他人是如何逃脫這種困境,才能讓自己好過。
有人選擇去做自己喜愛的事情,四處旅遊、享受美食、玩樂、看影劇、鍛鍊身體、吃保健食品、學著理財投資等。這些事情,能夠調適身心,確實很不錯,聖經並沒有要求我們過著餐風露宿的生活,成天愁眉苦臉、壓抑自身需求。但這些事都要有分寸,除了注意有沒有與信仰衝突以外,更要緊的是,這會不會使我們離神遙遠,會不會使我們習慣性地把神擺在次要的位置上呢?
自古以來,神所眷顧的子民們,在社會上都有不錯的地位,舉凡約瑟、摩西、大衛、但以理、以斯帖等等。所以神並不是有意讓人處在卑賤的位置,而是不同的人,在神眼中乃是不同的器皿,有金器、銀器、木器、瓦器,要放在最適合的位置上,才能夠「為神做更多的事」。
認清自己的身分和能力是一方面,依靠神去完成則是另一方面。因此,無需執著於在世上爭取個人的權力或財富,因為只有神知道我們所需用的是什麼,以及我們所能掌控的有多少。羨慕他人或貶低自己都是不必要的,主若願意,我們能乘駕地的高處,那遠遠超出人所能理解的範疇。
更重要的是,在我們的每個選擇當中,都隱含著對於神的觀點,是想靠近神,還是遠離神?特別是,當我們暴露在許多誘惑之中,不能嘴裡說著:「我比他人更有意志力能克服這些」或是「這些小事不會影響到我」,因為這是驕傲的前兆。我們當懷著謹慎、敬畏的心度日。
許多事情,並非單純是「能不能做」的問題。很多人會想詢問傳道,這件事情能不能做?然後再決定是否行動。其實,大多數的事情本身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問題在於:「有這個必要嗎?」那些享樂或是意外的機會,真的有必要去投入嗎?
我們無法乾脆地回答,你去做了神必定不喜悅,或認定這是不敬虔的表現,然而,這些行為也間接表現出一個人內心的慾望,隱含著許多隱而未現的罪,只是尚未懷胎而已。時間久了,恐怕引發更大的問題。私慾持續跟聖靈爭戰,若長期反覆如此,絕非好事。「人在最小的事上忠心,在大事上也忠心;在最小的事上不義,在大事上也不義」(路十六10)。
筆者一直認為,年輕時就緊抓住神是一件必要的事。在我們綻放著歲月美好並充滿精力的時光裡,若沒有神的扶持,就如脫離父母的孩子,或像急於探索世界的老鷹,桀驁不馴。我們有太多的情緒、慾望和各種念頭,往往只讓神佔據了內心的一小角。
想到教會,首先浮現的往往是忙不完的聖工、做不完的服事,以及許許多多人際間的紛擾和衝突。我們逐漸把聖工與課業、工作混為一談,偶然才回想起神那如雨水般滋潤的恩典。但隨著感動過去,又繼續奔向那連自己都不太確定方向的目標。
是啊,我們有很多非不得已,也有許多難以與外人言說的處境,我們祈求有如芥菜籽般微小的信心,卻發現自己連是否擁有信心都仍在懷疑。面對這樣的掙扎,該如何自處?筆者認為「放寬心」是關鍵,只要將重擔交託給神,相信祂會在最適當的時刻,以祂的方式成就。
在這個時代,把自己逼得太緊或追求完美的人多的是。然而,物極必反,我們要學會的是「取之有道」,找到生活中的平衡,讓每一步都有神的引導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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