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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Tit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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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Enoch

哈利路亞,奉主耶穌聖名作見證:

我自小在真耶穌教會受洗長大,是極大的福氣,但現在回想起來,年紀漸長後,因未能在真理上扎根,漸漸地在聚會、接受宗教教育,以及參與聖工的服事上,仿若執行例行公事般。久而久之,因對信仰的體驗不深,沒有活出神教導給我們這又真又活的真理,竟在不知不覺中,將聖經原本活潑的道理,固化成世俗的知識。即便持續參加團契及服務性的教會聖工,但因對聖經道理僅存著斷簡殘篇般地了解,且又受屬世不純全的道理所影響,現在回想起來,當初不過是抱持著加入社團活動的心態罷了。

工作時期,因過於繁忙,再加上失去儆醒,已把自己的帳篷漸漸挪移,信仰與生活呈現分離的狀態,也就成為「安息日信徒」。感謝神的憐憫與安排,二十幾歲時,神安排我來到紐約定居。雖原本是為了追逐屬世的夢想而來,但留學生活的辛苦與挑戰,讓我看見自己的卑微與神的慈愛。紐約教會與信徒們生活的單純與敬虔,如一記響鐘,讓我得以重新檢視自己的信仰。我開始固定參與每週的查經團契,這讓我學會信仰必須以神的話語為中心,也深深感受到能有系統地學習聖經,乃是在真理上扎根,且是至關重要的。更是因神一路的憐憫帶領,讓我慢慢修正自己早已被世俗污染的觀念,明辨何為摻雜的聖經知識,並真正體驗到真理與聖靈的能力。在紐約這個異鄉,我找到古道,那是善道,也是「回家」唯一的途徑。

每年11月,美國總會都會輪流在東西岸的教會舉行為期一週的成人神訓班。由於地理位置的限制,來自全美各地的學員,許多都必須長途跋涉,且要克服三小時的時差。但這些屬世的不便,卻阻擋不了眾多弟兄姐妹積極參與這親近神的靈修時光。因為這些弟兄姐妹單純信心的表現,激勵小弟從2014年開始持續參加成人神訓班。

無奈2016年接近神訓時,因公司工作繁忙,不好意思向主管開口請假,但仍想把握機會參與這一年一次的屬靈饗宴,我便請團契的弟兄姐妹開始為此事代禱。感謝神鴻恩開路,讓我有一次提早到公司上班時,能鼓起勇氣向主管開口詢問,而主管竟然連細節都沒有詢問就直接答應。直到幾分鐘過後,她突然回過神來問我:「你剛剛說了什麼?」我只好忐忑地重述我的計畫。她聽了似乎有些困擾,神情瞬間凝重,但因剛剛已答應在先了,就不再有微詞。神因我僅有的小信,加上眾弟兄姐妹的代禱,為我開了前往加州的「紅海」:這不僅僅是主耶穌的奇妙恩典,更是神要彰顯祂恩慈榮耀的預備!

那年神訓班專題之一是約伯記。在某次中午禁食禱告的勉勵中,有位紐約教會的李姐妹分享了自己曾經在讀完約伯記不久後,得了全身紅疹的怪病,甚是折磨。在禱告一段時間後才得以痊癒,因此她對閱讀約伯記有「創傷症候群」。可萬萬沒想到,她這次來到神訓班,還是碰到了約伯記。當時大家聽了都莞爾一笑,但因我所認識的這位姐妹,是很有信心的,若仍是有這樣的憂慮,可見其操練之大。當時我的嘴角雖也忍不住上揚,但內心卻也突然一驚,心想自己信心這般軟弱,若遇到這事,一定無法負荷,因此立即在心中默禱求神保守,讓我一定不要遭遇這樣的試煉。

人生在世必遇患難,如同火星飛騰(伯五7)。

神訓結束後的一個月,12月下旬我先是得了帶狀皰疹(俗稱皮蛇),本以為是肩膀長了些痘痘,便不以為意地忍耐了一週。後來在安息日聚會後開始頭痛不適,本想去找家庭醫生問診,卻因當天爆診,醫生無法再加看任何病患的情況下,我只能忍痛回家休息。週一(12/19),我仍強撐著病痛去上班,但出現前所未有的劇烈頭痛並開始發燒,我便在儘速完成手邊的工作後,下午跟主管請假,叫車至診所就醫。醫生的初步診斷是腦膜炎,情況緊急,叫了救護車將我送往鄰近的區域醫院,並給了我一張醫囑,叮嚀我一到院要立即交給急診室。

然而我在傍晚6點多抵達後,因醫院正處在合併收購階段,醫護人員嚴重不足,因此直到深夜12點才有醫護人員來問診與治療。當時頭痛劇烈的程度,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那是這輩子從不曾經歷過的錐心刺骨。當時疼痛指數讓醫生毅然決然地為我施打了含嗎啡的止痛劑,當藥液注入靜脈的那一瞬間,我立刻感受到麻醉劑飛鑽地刺進心臟,然後泵送到腦部和全身,讓我的身體極其不適。與其說是止痛,不如說用全身疼痛來代替局部疼痛。

就在這時,另一位醫生前來要我側臥屈身作腰椎穿刺抽取脊隨液送檢,穿刺的過程因沒有麻醉,身心都是煎熬。扎了第一針後,我聽到他小聲地對旁人說:「沒成功,要再來一次」。然而第二次還是沒成功,他便要求我坐起來,我幾近崩潰,但仍奮力掙扎起身,醫生再試了一兩次還是失敗,只好叫停。由於無法得知檢體是哪一種病菌或病毒型的腦膜炎,在急診熬到隔日清晨時,醫生只好同時施予抗病毒和抗生素治療。感謝主,除了前夜趕來醫院的楊弟兄,教會的弟兄姐妹陸續來探望我。對獨自在異鄉的我而言,他們就是我的家人,更是神差遣來的天使。

入院後,一開始情況還算穩定,發燒也控制得住,甚至我因為可以忙裡偷閒而有些竊喜。兩天後,開始來了幾位不同科的醫生會診,包括肝臟科和腎臟科,問了我一些肝腎相關的問題,還問我是不是有服用草藥、中藥等藥品。我很疑惑,但他們說我的肝腎指數異常的高。當我再問他們原因時,他們才說可能是病毒藥物的影響,所以接下來要改藥。然而,病毒藥物才停了一天,原本被撤換的藥物又重新施打。我向醫院提出了疑問,但等待了一整天後才來了位新的醫生,態度語氣不友善地告訴我:「我現在是負責你的新醫生,不要管之前醫生跟你說什麼,你現在就是需要這個藥,你不要管你的肝腎,先管你的腦。」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行又遇打頭風。」如上述所提,那段期間剛好遇到這家醫院被另一家大型醫院併購,正經歷重整轉型,醫療人員嚴重不足,同時又面臨美國最大的年底假期,醫護人員寥寥無幾,諸多的巧合狀況,讓病人無法得到妥善的照顧與治療。有次護理人員不慎摔破玻璃點滴瓶,甚至管線都落在地上了,她竟當著我和來探望我的弟兄面前,把破掉的點滴瓶撿起來掛回點滴架上,這讓我們兩個看了瞠目結舌。

更糟糕的是,期間我的病況竟又惡化,進食困難,身體愈來愈虛弱,且發燒又開始持續,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他們無計可施,只能不斷給予退燒藥,一開始讓我每八小時吃一次,但藥效卻只持續了四小時、然後兩小時,到最後就完全無效。發燒讓我不住發冷顫抖,即使蓋上了四床毯子,仍然冷到全身不停止地發抖。那位氣焰很盛的醫師,更是在某天看診時,大力地將我的毯子扯掉,怪罪是我蓋了太多毯子才會高燒不退。

至於我,我必仰望神,把我的事情託付祂(伯五8)。

就這樣,我躺在不見天日的病房中,日復一日地被施打著一瓶又一瓶不知道是在維持我的生命,還是加速我身體惡化的藥劑。我的身體跟心靈,每分每秒都在被凌遲。但感謝主,這一切原有神美好的預備與安排。萬事萬物都有定期,雖然人不知禍患何時降臨,但萬軍之主祂知道萬事。所以一個多月前,祂大能的膀臂,藉著弟兄姐妹代禱的雙手,護送我前往西岸的神訓班學習約伯記的教導,就是要在苦難來臨前,讓我可以預備油在器皿裡。躺在病床上的這段期間,我不時默想約伯記的道理,思想神訓班的教導:「我們世間所發生的任何事,都經過神的默許,都是神的旨意。」

所以,我肉體的頭腦雖遭受攻擊,但屬靈的頭腦卻深知,我所遭遇的一切,都是神要操練我「不抱怨」的功課。再加上紐約教會弟兄姐妹不止息的愛心探訪與陪伴禱告,讓我確實知道這神沒有離棄我,我就是靜默不語。前面提到的李姐妹,幾乎每天下班都來坐在病床旁安靜禱告,甚至陪我前往急診的楊弟兄,更是深夜不間斷地來陪伴。他們就是神所差派來的一位位天使,用真理與愛心帶著一瓶瓶維持我靈命的藥物,前來陪伴我度過這段最艱難的時刻。

神就是藉著他們做在小子身上的愛心,讓我仍知道神一直與我同在!但,身體不止息的磨難,也讓我開始思考:「神把我從地極領到這裡,讓我死在異鄉冰冷的病床上,這難道就是我人生的終局嗎?」漸漸地,我意識因高燒不退,開始有點模糊,突然覺得自己身體裡面的信心一直往下墜落,像是急速墜落到無底的深淵。就在感覺快承受不住的時候,突然有一張金色的網把我的信心給網住,很溫柔地托著我。在靈裡,我立刻知道,這不是我自己的信心,這是教會眾人代禱的手所織成的網,這中間有我認識的人,也有我不認識的人。他們不斷地在為我禱告,讓我在靈裡立得安慰而歡呼地喊出:「哈利路亞」來讚美主耶穌。

在這之後,我的情況完全沒有得到改善,然而藉著這個屬靈的體驗,儘管神好像默然不語,但唯我深知神仍與我同在。其後因身體情況越發糟糕,很多人勸告我要通知家人,但我想即使告知也只是徒增雙親的憂慮。因此最後只聯絡了在臺灣的二姐,交代我若有不測,請她帶著父母,到美國來處理我的後事,也務必請已返臺定居的梁姐妹陪伴協助後事。我在電話中告訴姊姊,請她跟臺灣的家人要有信心接受這發生的一切。「因這一切都是出於神,我也沒有怨言。」就像約伯記所教導的,賞賜的是神,收取的也是神。在這一切的事上、我們不以口犯罪(伯一21-22,二10)。

在身體越來越羸弱的狀況下,我開始感覺這世上一切的事,不論好事、壞事、親情、友情,甚至恩恩怨怨好像都漸漸與我隔絕,只剩耶穌,原來這就是人要離開世上的感覺嗎?終於有一天,清晨6點多,我感覺有一股壓力從肚腹竄上喉嚨直奔囟門,就好像乘坐極限遊樂設施失重的感覺,但其痛苦感更勝百倍。我的視力開始變得模糊、眼前一片白茫茫,感覺肺部吸不到空氣,不停地急促喘息。我覺得似乎自己在世的時間要到了,於是對神作最後的禱告:「神,感謝祢創造我,在億萬人中揀選我來到唯一得救的真耶穌教會。我是個罪人,不配所有的恩典,我也知道我曾做過許多錯事,沒有預料到這麼快,人生就要結束了,我祈求神的憐憫,在我死後可以接我的靈魂回天家。我在這邊獻上最後的禱告,求神悅納,但一切都願主旨意成全。」在悔改禱告後的某一刻,我的視力和意識又漸漸回復過來。

祂行大事不可測度,行奇事不可勝數(伯五9)。

入院一週後(2016/12/26),除了反覆高燒外,我身上開始出現紅疹,種種情況讓我不得不對病況提出質疑。然而醫生一直多日沒有出現,護理人員的不專業與冷漠對待,讓我不斷地向他們提出要轉院的要求。但因為美國醫療制度與保險體系的複雜結構,再加上醫院也不願意接受這樣的提議,所以轉院是不可能的事實。即便當時教會的周弟兄幫忙查詢到哥倫比亞大學醫院有床位,但數度與醫院交涉轉院都未果。

感謝主,到了12月28日,事情有了轉機,那天早上終於來了位新的醫生看診,她看到我的紅疹後,猜測可能是在醫院感染的玫瑰疹,雖原因不明,但也不是大事。我低聲下氣地再次向她提出轉院的訴求,請她幫忙。她原本拒絕,但感謝主開了她的心,就像聖經中不義的判官耐不住寡婦的哀求,她答應只能幫我打一通電話到哥大醫院詢問,但她再三強調,對方願意接收已住院病人的可能性極低。這位醫生說完這話後就再也沒出現過,而在我詢問接班護理師後續狀況時,她再三堅持醫生交代她打的電話是康乃爾醫院,而且對方完全沒有回應。但就在距離醫院下班前,我不再抱持轉院的希望之際,護士突然開門進來說,康乃爾醫院的人來了。當我還在狐疑之際,兩位哥大醫院的救護人員開門進來說要幫我轉院。這戲劇化般的轉場,讓我知道,等待的時候滿足了,神此刻就要伸手救我。

將卑微的安置在高處,將哀痛的舉到穩妥之地(伯五11)。

一被推進哥大病房時,醫護人員便告訴我說,他們已經知道了我沒有被妥善治療的全部經歷,除了深感不可思議,也對於我所經歷的痛苦無法置信。但更奇妙的是,他們完全不知道當初到底是哪位哥大的醫生答應接收我。當晚的值班醫生在問診後,立即對藥物做了調整,護理師也讓我服用了不一樣的退燒藥。哈利路亞,我在反覆燒了快兩週之後,終於退燒,也能入眠了。

隔天有位資深的醫生進來病房,他一看到我便問,「你是不是漢人?」我說「是,你怎麼知道?」醫生接著說:「而且你是南方漢人。因為你們有比較高的比例對磺胺抗生素過敏,我們判斷你應該是嚴重的抗生素過敏反應。」感謝主,因為教學醫院的專業,讓他們見微知著。果然沒有多久,我的紅疹蔓延到全身,證實醫師的診斷。我的身體從頸部到腳盤紅到發紫,沒有一處的皮膚是正常的顏色,到最後甚至轉黑,黑到連護士都找不到靜脈下針,只能從虎口勉強扎針。真的感謝神即時出手,如果我再繼續施打那些高劑量的抗生素,會更加劇影響肝腎功能,再嚴重,甚至可能併發多重器官衰竭致死。轉院後數日內,我脫離險境從苦境轉回。

即便醫院地處偏遠,每天仍有許多愛心的弟兄姐妹,不辭辛勞地轉乘不同的交通工具前來慰問,甚至準備補品來探望。也有教會詩班特地錄製詩歌加以安慰,我也在教會弟兄輪流的陪伴下,在醫院度過一個新生的新年。終於,2017年1月3日,我卸下病人的袍子,在楊弟兄與在哥大工作的劉姐妹陪伴下,走出病房出院回家。

再回到教會,我才知道除了來探望我的弟兄姐妹們,當時有許多人在為我禱告,有些弟兄姐妹甚至在安息日中午時,自發性地聚集在會堂為我禁食禱告,後來到紐澤西喜樂坡教會幫忙聖工時,也遇到多位信徒來對我說,他們當時都在為我不住地禱告。所以我今天性命得以存活,信心不至失落,真真切切都是因神的憐憫、祂的預備,以及大家的愛心代禱。我的信心原不是我自己的信心,乃是眾弟兄姐妹用禱告的手向神祈求所織成的屬靈之網,把我安穩地托住。

我也才深刻體會到,聖經所強調的代禱是又真又活的道理,是在屬靈家人們一起奔往的天國路上,用「哈利路亞」聲聲讚美主所交織出的安全網。或許有些時候,我們一時之間看不見其功效,但在靈裡,代禱者是用禱告舉起的手與謙卑俯伏的膝蓋,把被代禱者恭敬地帶到耶穌面前,如香上騰。這屬靈的香氣,就像是馬利亞膏在耶穌身上的真哪噠一樣馨香,神必悅納、垂聽。

願頌讚、榮耀歸與我們的主耶穌基督,就是發慈悲的父,賜各樣安慰的神。我們在一切患難中,祂就安慰我們,叫我們能用神所賜的安慰去安慰那遭各樣患難的人(林後一3-4)。阿們!

想要聆聽更多代禱的見證,請上《只見耶穌 青年團契》ep.3「我為你禱告」很虛偽嗎?
https://youtu.be/_H1afEE11r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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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lisher: 棕樹文教基金會聖靈月刊雜誌社
Date: 05/01/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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