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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儀
記憶中,依稀有母親在會堂打掃的影子,木製椅經過擦拭,顯得特別光亮;桶子裡的水,從清澈到汙濁。粗糙的手指撥弄著臉旁的髮絲,母親的衣裳早已溼了一大半。
猶記當時年紀小,看著母親的一舉一動,不由得跟著一起作,喜歡跟在母親身旁,真的不覺得累。算算日子,住在教會裡,已有十年光陰,這段不算短的日子,實在充滿了神豐富的恩典。
為人父母總希望兒女成龍成鳳,安排這、籌算那,我的母親當然也不例外。住在教會裡,常有機會接觸不同的人、事、物,母親對我們的管教,更是嚴格;總不能讓人看笑話,但她把子女的生涯規劃交託給神。
母親是個不多話的人,靜靜做好自己的本分,從不道人長短,也絕口不在我們這幾個孩子面前,提起是是非非。她用自己的行動代表一切,即便是對我們的管教,或是對我們的期望。
如果問她如何規劃我的將來,她可能會不知所云而一頭霧水,在她純樸的心底,我們的信仰是她最在乎的一件事;她知道只要保守在神的愛中,我們的將來就不成問題。「敬畏耶和華的,大有倚靠;他的兒女也有避難所。」(箴十四26)
每當我疲倦、怠惰而不想去聚會時,母親就向我使眼色,拿起皮包要出門,我便知道她的意思了!「你們作兒女的,要在主裏聽從父母,這是理所當然的。」(弗六1)
每當母親愁容滿面時,隔不久,總會聽到殷切的祈禱聲;縱使她沒有要求我跟她一起禱告,但當我聽到一陣陣情詞迫切的禱告聲時,自己實在無法坐視於旁。
真要談起母親為我所規劃的人生,就好像在一張佈滿不同通路的地圖,她幫我畫好一條走在信仰的道路;不管做任何事,總要我先考慮到自己的信仰,既無愧於神,就更須無愧於己。她不冀望我高人一等,只希望我能平穩踏在主路上,一輩子都保有這分珍貴的信仰。
「我聽見我的兒女們按真理而行,我的喜樂就沒有比這個大的。」(約參4)
她只朝著一個目標示範給我看,給我足夠的空間去決定所要做的事。常常想起母親那堅毅的背影,清掃著教會的一磚一瓦;她從不認為那是卑賤的,也從不埋怨,總心甘樂意地做。「使你們無可指摘,誠實無偽,在這彎曲悖謬的世代作神無瑕疪的兒女。」(腓二15)
她留給我最寶貴的,就是這份信仰。我知道,我真知道神的器皿是不分貴賤的;一個人一生有機會成為神的器皿,是最美的、最幸福的,這是母親對我最大的期許。
「不忍用杖打兒子的是恨惡他,疼愛兒子的隨時管教。」(箴十三24)一直到現在,都快踏入社會的我,仍忘不了母親的杖,並無時無刻鞭策、提醒自己;因為有神,才有我、才有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我的人生因有這分獨一無二的信仰,才能永續經營。
(原[宗教教育]157期,1999年3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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