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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俊輝
一、愛的本源
深愛神並受《聖經》思想影響的祁克果,曾在他的作品中屢次談到愛和愛的作為。
像什麼是愛?他說:「神就是愛。」而且神的愛,是不枯竭之泉。因為,即使他或在此或在彼處犯了錯,神依舊是愛;這是他所確信的。他曾經反問道:「有誰確信自己絕不會犯錯?」對他來說,如果他犯了一個錯,就會很明顯;因而,他懺悔。神就是愛。這並不表示:神曾是愛,也將是愛;而是:神就是愛,「誠如礦泉水,冬夏保有不變的溫度;神的愛,正是這樣。」
從神的愛出發,祁克果談到了基督的愛以及世人對愛應有的正確認知。
像在有關基督的愛方面,祁克果曾這樣表明:作為信仰者唯一的信仰對象──基督耶穌,祂的愛,就是愛的作為;基督的生命,即是這愛的作為本身。如果有人僅以「一種感覺」或「一股內在的情感」去了解基督的愛,那是有違基督教精神的構思。
此外,論到神與基督耶穌的關係,祁克果也談及:「這是基督教的特徵記號,就是困思,即絕對的困思(the Absolute Paradox)。意指:這是世人,即有罪的世人憑他有限的心智所難以完全測透的神的奧祕。不過,他也曾明示:基督耶穌是神的肉身顯現。神便是因為著愛,亦即被愛所推動,而在永恆的決斷中決定要啟現祂自己──成為僅為誠信(信心、信仰)而存在之人的信仰之對象:既是一個真人又是真神的耶穌基督。
二、愛的類型
而論到世人對愛應有的認知,祁克果先是以基督的話提醒「每個人,都應自我省察」;接著指出:世人應該從基督教學到什麼是愛的本質、不同的愛的類型,以及如何用正確的方式去愛自己和愛他的鄰人。
像談到不同的愛的類型時,他指出:愛可分塵世的愛和永恆的愛這兩大類。前者,雖包涵著對無限所作的美麗幻想,或者說,它具有美麗幻想形式的永恆性;但是,它卻不是有意奠基在永恆(性)之上,因而可視之為:直接的愛或有條件的愛。而後者,則是真正本於永恆,有神永恆的愛作根基,所以,它是永恆的愛,真實的愛,或無條件的愛。
為什麼說永恆的愛是真實的愛?在這裏祁克果曾作這樣的說明:永恆的愛,是一種有神意思想的介入,使愛「靠著變成責任而進行永恆地改變時,它才獲得了不變性」。這神不變的愛,它僅會愛而絕不恨,絕不恨所愛者;因此,可以說它是真愛,即一直保持相同而不改變的真實的愛。
當然,在對愛的體會上,祁克果也本於神的愛而指稱:「愛能遮掩許多罪;因為,它並不發現罪。」又說:「僅當愛人是一項責任,愛在蒙福的自主性中才是永久的自由;」「僅當愛人是一項責任,以愛對付絕望才會有永久的安全。」(《愛的作為》,部一,第二章A)
三、你要愛人如己
接著,我們來談談祁克果如何詮解「你要愛人如己」之道。
談到「你要愛人如己」,祁克果曾說:「這是一條重要的誡命,也是我們必須作正確理解的為人之道。」這也就是指:我們應從反面來解讀它──「你當以正確方式愛自己」。如果任何人能夠用正確方式愛自己,那麼,他才可能去愛他的鄰人。這個正確的方式就是:要從基督教學到愛神與愛人的不同。愛神是指:人必須以無條件的順服去愛神,且以崇拜來愛祂。如果有人用這種方式來愛自己,或敢用這種方式去愛別人,或敢允許別人用這種方式來愛他,他說,這就「不敬虔」了。
至於愛人,即愛我們的鄰人或別人,祁克果表示:它與一個人用正確的方式愛自己,絕對是類比的概念。因為,在根始上,它們是同一件東西。又說:人在愛人如己一事上,也會蒙受一種「自利」,便是:「(有如律法所言)當你愛人如己時,你就會像愛人一樣的愛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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