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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靈月刊第301期2002年10月)
藝文特區: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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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一位大學教授為了讓學生對口吃患者拒絕開口說話的感受有更深一層的理解,便要求班上所有學生回家後,完成一份「體驗口吃」報告,感受一下說話不流利,講話時支支嗚嗚,常因某些字音或語彙而無法順利把話說完,卻必須要當眾地把話講完的體驗。這分報告要求學生必須在三個不同的公開場合中假裝自己是口吃病患,並觀察旁人的反應及自己內心的感受。

數星期後,當學生們一同分享他們的體驗報告時,有學生說他無法完成這分報告,因為這實在是強人所難、令人難以啟齒的作業;有些學生在一般商業電話中,因為口吃而被業務員狠狠地掛電話;有的學生在餐廳點菜時因口吃而遭鄰桌顧客白眼相向;更有學生因為口吃而將超市的售貨員嚇得無言以對、不知所措;極少數的學生因為口吃而獲得特別有愛心和耐心的待遇。其中有趣的是一位中國學生,當他嘗試口吃時,竟被誤認為是不會說英文!

「口吃」是發生率相當低的溝通障礙疾病,平均一百個成年人中只有一人會口吃。因為少見,旁人的反應就難免多怪了。絕大多數的口吃病患自幼便表現出口吃的症狀,常因口語表達的困難,從小便遭受同儕的取笑而對自己有負面的觀感。為了隱藏自己言語上的病症,或躲避他人的嘲笑,他們寧可過著靜默不語的日子,放棄多采多姿的社交生活。

對於移民美國或赴美進修的華人而言,心中最大的苦悶莫過於啞巴吃黃蓮之苦。平日在學校或工作場合中,常感有口難言或有言難明。當以英文與他人溝通時,似乎頓時變成一個說話口吃的人,常支支嗚嗚或吞吞吐吐,講了老半天,聽眾仍似懂非懂;並非個人不會說話,只是不善以英文表達,這應是最令初到美國幾年的移民感到沮喪的事吧!

當這群在日常生活中常遭遇如此溝通窘境的英語口吃者來到教會時,若參與中文講道聚會,能聽到用熟悉的語言講道,會後又可說說家鄉話,解鄉愁,暢所欲言,真是人生一大樂事!若真正碰到非用英文溝通的聚會或事奉場合,如英文讀經聚會,就成為考驗說話者與聽話者之間溝通互動耐力的時刻。有人選擇積極參與英文聚會活動以突破英文表達的困境;有人選擇觀望;也有人選擇逃避。

舊約聖經中的摩西不僅是帶領以色列人出埃及的民族救星、宗教領袖,他更是位鮮為人知的「口吃英雄」。相傳,摩西是位口吃患者。聖經中雖未曾直接以口吃描寫摩西,僅在《出埃及記》四章10節記錄摩西對神說:「主啊,我素日是不能言的人,就是從對僕人說話以後,也是這樣。我本是拙口笨舌的。」且在《出埃及記》四、五和六章中,摩西連續三次以「拙口笨舌」來描述自己,並婉拒神
交代他到以色列眾百姓及法老面前傳講神話語的重責大任。

若我們能以口吃患者的心情來看這段經文,便不難理解為何摩西會再三推辭神的託付。一方面固然是謙虛的表現,實在是力不足矣!以口吃患者害怕開口說話的心結來說,公開的講演簡直是要人命,更別說去說服以色列會眾和埃及的法老王,讓拙口笨舌的摩西帶領以色列人出埃及去敬拜真神!

但神的回應是什麼呢?神對摩西說:「誰造人的口呢?誰使人口啞、耳聾、目明、眼瞎呢?豈不是我──耶和華嗎?現在去吧,我必賜你口才,指教你所當說的話。」(出四11-12)。聽見創造者、全能真神的鼓勵與應許,摩西暫時仍無法克服多年來的心理障礙,難以單憑信心和神的應許答應神的託付;體恤人軟弱且全知的真神了解摩西內心深處的苦楚,並給摩西一段緩衝時間,便指派摩西的哥哥亞倫代表摩西說話。同時應許要賜摩西和亞倫口才(出四14-16)。

若我們仔細查考《出埃及記》第四章到第八章,將發現摩西的轉變與成長:

第四章29-30節記載摩西和亞倫招聚以色列的眾長老,亞倫將神對摩西所說的話對他們講述了一遍並行神蹟,百姓便信了他們。

第五章1-6節描述摩西與亞倫第一次覲見埃及法老王,兩人一起對法老說話的經過。但法老不願意失去眾多的勞力資源,便多多加重以色列人的勞役,使以色列人更是勞苦。

第六、七章記載摩西為以色列民加重的苦役去求問神,摩西直接將神的話轉告以色列人(六章9節),但以色列百姓們因工作愁苦而不接受摩西的安慰。摩西為此感到沮喪,神便以亞倫代替摩西再次向法老說話。

自從神在埃及地降下第二災「蛙災」之後,自第八章9節起,亞倫不再是摩西的傳聲筒,摩西接下傳講神話語的重任,摩西自己直接對埃及法老王及以色列百姓說話。

摩西的成長與蛻變是令人興奮與欣慰的!從神對摩西的領袖培訓過程中,聖經見證神在短暫的期間內,將今日醫學仍無法治癒只能控制的溝通障礙口吃,從摩西身上移除了。因為祂是賜人口才的神,創造我們的主宰。

親愛的朋友,不論今日我們人在何方,置身何處,或身在祖國,或人在海外,相信都有神的美意,有神交代我們的人生課業,更有神對我們的託付。全知全能的神豈不知我們的軟弱嗎?我們若有願意事奉神、交託倚靠神的心,神豈不帶領我們的路?神豈不加添我們智慧與能力來榮耀祂的名?

遲遲猶豫不敢開口傳講神在我們身上恩典與福氣的朋友們,「你們中間若有缺少智慧的,應當祈求那厚賜與眾人,也不斥責人的神,主必賜給他。」(雅一5)。想想口吃的摩西因神的應許突破多年來言語上的缺憾,勇敢地在眾人面前開口說話,見證神的存在與帶領。

耶穌升天前豈不託付我們要作主的見證直到地極?願我們得著從神而來的能力,勇敢地傳講神的恩典與福音!


作者:
出版社: 棕樹文教基金會聖靈月刊雜誌社
出版日期: 10/01/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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