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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惠姬整理
真耶穌教會臺灣神學院冀望提升院內教師對神學的認識,教師們以《基督教神學與教義圖表》(台北:華神出版社,1999年;下文簡稱《教義圖表》)乙書,為導讀題材,分享系統神學方面的教學心得。舉出其中較重要的緒論與神論,做為範例,互相切磋。
首先,值得肯定的是,本次進修會的課程安排。乍看之下,每個單元的內容似乎有散珠式的獨特內涵,但在真神的啟導及聖靈的醞釀下,卻結合成渾然天成的一體;前兩位主講人以宏觀的角度切入神學研究與神學教育的範疇,冀望提升本院教師對神學的認識,俾進一步思考本會在神學研究中的定位。
前述艾柏林(Gerhard Ebeling)乙書,在最後結論第200頁提到:「唯有經驗造就神學家」。在此,一語道出神學研究的進路,是從理論神學到實踐神學再回到人本身的基礎神學。2000年時,有美籍的Grant R. Osborne,本此理念原則寫成《基督教釋經手冊》(中譯本名稱),一時蔚成口碑。
「這殿後來的榮耀必大過先前的榮耀,在這地方我必賜平安。」(該二9)「教訓必出於錫安,耶和華的言語,必出於耶路撒冷。」(賽二3)全能者的應許不斷地迴響耳畔,也藉著末世方舟真耶穌教會的建立,具體地呈現在眼前。「在這地方」,就是在神聖殿的「原處」(拉六7),也就是使徒時代以耶穌基督為房角石,使徒與先知所宣揚的「那純正話語的規模」為根基(提前一13)。
當第二聖殿立下根基之後,其間雖然歷經困頓,但稍後不久,真神再次興起工人,並且再次震動列國,把耶路撒冷不出產的金、銀、木料,源源不絕地運來,好讓神的選民在「原有的根基」上建立起巍峨的神聖殿堂,真神奇妙的作為,實在令人感服,就是在這末世,重建屬靈殿堂的現在,真神奇妙的作為,正再度地顯明出來。
末世真教會的工人,真可運用真神所賜合乎真理原則的神學研究方法為工具,在聖靈帶領下,以真神所賜的「信仰類比」(analogy of faith,羅十二3-6;亦即基督的心,林前二16)為基礎,建立末世屬靈道理的宏偉殿堂,而非昧於事理地盲撞拒斥神所賜一般通用的神學研究方法。因此,在這時刻,我們就以微觀、靜觀與靈觀的角度,切入神學研究,進入其中一端,堅信透過不斷的禱告,能化為力量,合乎主用。以下所言,是純就個人觀點,以試教的方式進行。茲略述要點如下:
《教義圖表》一書,是把歷代有關系統神學的各家理論,作圖表式的扼要整理,在本書中,雖然作者有意公正地列舉各教派的主張,但是,終究仍然詳於己派,而略於他說。
因此,本書不宜交給初學者作為自修進階的藍本,但可用於對系統神學有全盤認識之後,據以做更進一步整理時的參考。就內容而言,本書仍有缺憾,例如「人論」的內容,只及一般論述的百分之八十。其實,本會在建立之初,就已著手系統神學之研究,直到楊約翰長老撰寫《聖經要道》一書,而奠定了真教會系統神學的根基。
發言者鄭重地指出,系統神學中的首篇「緒論」,是談論教義學與系統神學研究的方法學(methodology),一般而言,也就是演譯法(deduction)與歸納法(induction)。
感謝主,蒙真神帶領,有聖靈內住教導的末世真教會工人,在演譯法與歸納法之上,更擁有信仰類比的「基督的心」,這就是為要應驗真神應許的關鍵所在:「末後的日子,耶和華殿的山必堅立,超乎諸山,高舉過於萬嶺,萬民都要流歸這山。必有許多國的民前往,說:『來罷!我們登耶和華的山,奔雅各神的殿,主必將他的道教訓我們,我們也要行他的路,因為訓誨必出於錫安,耶和華的言語,必出於耶路撒冷。』」(賽二2-3)
末世方舟真耶穌教會不但擁有神賜給世人共有的「一般啟示」(general revelation),且蒙聖靈恩膏而獨得「特殊啟示」(special revelation),這全是恩主的獨鍾與賜予。
再者,我們將以字源學(ethymology)的原則來定義教義學(dogmatics)和系統神學(systematics)。根據聖經,教義(dogma, doctrine)意即:
1.指皇上的諭令、旨意(路二1-2;徒十七7);2.指使徒會議的決議、規條(徒十六4)。這全是不可更動的無上命令,猶如本會基本教義的訂定,亦是根據聖經,在聖靈及世界各國代表的定意下,所定的規條(教義),這就是得救的真理,也就是神藉著聖靈一次交付末世真教會的十大信條,是不能更改的「共信之道」(猶3)。
而系統神學的定義,根據聖經所言,意指1.同站(與主同站,路九32)、使之立定、使之聯絡(靠神而立,西一17;彼後三5)、建造(加二18);2.顯明(神顯明義及慈愛,羅三5,五8)、顯出證據(林後十二11);3.舉薦(羅十六1;林後三1,四2,五12,六4,十12)。
因此,系統神學是以基督的心為立足點,把神顯明給世人的真理作系統化之整理,自己身先力行,並且舉薦予他人。現在,我們從二十世紀的兩位系統神學家卡爾‧巴特(Karl Barth)與保羅‧田立克(Paul Tillich)所撰寫有關系統神學的書,來看教義學與系統神學在方法學上運用的分野。
巴特憑藉著由上而下、絕對命令的規範,撰寫了《教會教義學》;而田立克則運用由下而上、存在現象的推理,撰寫了《系統神學》,二者相應成趣。由此可知,教義學是運用演繹法,著重由上而下的規範;而系統神學是運用歸納法,力求由下而上的推理,但在這兩者之上,末世真教會擁有批判、評審,統合前兩者的「基督的心」(信仰類比)。
就方法學而論,我們應該循序漸進,首先看他們如何講論教義學,其次再看他們如何講論系統神學,最後,再以本會從神領受的屬靈觀點加以評斷與統合。
例如有關「人論」(Anthropology)的議題,到底人的組成要素是靈魂與體的「二元論」或是靈、魂、體的「三元論」?惡的來源又是如何?亞當的罪又是如何傳給下一代的?等等……這些問題都是值得去思考的。
本會早期的工人,如郭多馬長老是從安息日歸信的,對神學本有深潛的研究;黃以利沙長老原屬長老會,歸真之後,終其一生寫出了「超乎諸山,高舉過於萬嶺」屬神的訓誨:《啟示錄的研究》乙書,黃長老在首篇文稿中,坦誠明白地指出,在聖靈的帶領之下,他遍閱了60多本有關啟示錄的參考書,最後,以「基督的心」為基石而寫成此屬靈鉅著。本會上一代的重要工人都熟稔神學研究方法,就是屬於由上而下先驗式的演譯法及屬於由下而上後驗式的歸納法。
但是,當這兩種方法似乎都碰壁之後,僅剩可用的研究方法,就必須回歸聖經來看保羅的「信仰類比法」(analogy of faith)(羅十二6),也就是本會上一代工人在忠誠事奉中不斷蒙神啟導而得的屬靈經驗。換句話說,也就是屬靈人能看透萬事「基督的心」。
昔日本會擁有豐富的神學資源,再加上基督的心,於是具備屬靈的知識與能力,對內能造就牧養信徒,對外足與其他教會論衡,並且清楚有效地更正各個教派的錯謬,多多引導迷羊歸真,奠下早期真教會的教勢基礎。
《教義圖表》乙書,開宗明義就羅列基督教十二宗派的基本教義,讓我們一目了然地洞悉各教派的偏差源流。又如書中第34頁,談及對「神的論證」,在此有先驗式(a priori)與後驗式(posteriori)兩種不同的論證方式。
就如多瑪斯‧亞奎那(Thomas Aquinas)的「五法」(The Five Ways)論證,是運用從下而上的後驗式因果推論。其他十餘種的論證方式,則是由上而下的先驗式演繹論證。本會的早期工人們,早已把這兩種論證方式,嫻熟地納入對外佈道會的講道中,因此,我們若有了「基督的心」,再運用各種方法來研究神學,那麼將使愛神的人受益。神學研究是愛主之人必行之事,我們應當盡量避免因不瞭解而形成意識型態的對立與抗拒,進而造成神家嚴重的「內耗」。
隨後,亦例舉《教義圖表》第48頁的「三位一體」做闡明。第二世紀以降,為了維護獨一神觀的真理,在教會歷史上出現了「嗣子論」(Adoptianism)與「幻影說」(Docetism),前者論定耶穌為凡人,當他受洗時,聖靈如鴿子降臨在他身上,此時,他才被天父認養而成為神的兒子,但直到他在十字架上大聲喊著:「我的神!我的神!為什麼離棄我?」之時,神才離開了他,而成為凡人,他本是個凡人,也以凡人之身而死。
後者是受柏拉圖與諾斯底主義的影響,認為至高的神,只存在於純淨、高尚的靈界,因為物質是邪惡的,因此真神耶穌不可以是具有血肉的真人,而是個靈界的幻影;被釘十字架的,竟是那幫耶穌背十字架的古利奈人西門。當此異端橫流之時,沒有聖靈帶領的「大公教會」(Catholic Church),在神觀問題上,面對著來勢兇悍、離經背道的「嗣子論」與「幻影說」,竟然亂了方寸,而從異教引進「三一」神觀思想模式,再把父、子、聖靈套入此框架中,於是產生了另一種異端,遺禍千年。
當我們談到「基督論」時,一般人把這個提問的癥結點置放於:到底基督是神還是人?祂的人性和神性如何取得平衡?神性和人性之間的關係又是如何?道成肉身的耶穌究竟是「道」的成分多還是「肉身」的成分多?
首先,我們參考《教義圖表》書中第57-58頁,在此提到「倒空論」與「次倒空論」。經過慎思明辨地查考,之後,我們不難發現,前者是離開聖經,純用理性的推理方式所探研出來的論說;後者為了訂正前者的缺失,竟把基督的神性藏了起來。
其實,根據聖經所告示的,基督的「虛己」正是以「道成肉身」表明出來(腓二7)。從內涵來說,耶穌基督不與神同等,而是虛己,成為人的樣式;從外顯來看,祂取了奴僕的形象(腓四4-6)。因此,祂是由聖靈能力生出的聖者,也稱為神子(路一35)。
八十分鐘的研討會,也只能略談系統神學之一二。感謝主的帶領,藉著本次的研討會,讓我們更加深信,末後的日子,耶和華的言語與訓誨,必出於真耶穌教會,而神學院是承受這項應許的要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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